自来茶楼酒楼就是消息集散地,有时候流通的消息比官府邸报还快。
出了了经济馆后,不想那般早回去的李瑶光干脆寻了个热闹坊市,找了家上座的茶楼,坐下点了壶清茶四叠糕点,边品边竖起了耳朵。
隔壁几桌,有书生打扮的文人雅士;
有身穿丝绸看似商人;
小主,
更有身着短打,瞧着像是混江湖帮派的汉子;
他们一群一桌,泾渭分明,说的却都是近来北地之事。
短打帮派那桌中一瘦小汉子先言,声音并不低。
“哎哎,兄弟们你们都听说了吗?对岸的扬州那叫一个惨啊,我听逃出来的人说,扬州城里百姓的尸体都能垒到屋顶,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哼!说来也是朝廷无能,那些个官员干什么吃的!扬州乃盐城重镇,坐镇的太守呢?镇守的将领呢?一个个都死了不成?”
书生听的热血,不由插话讥讽,“嘿,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贪官污吏罢了,捞钱他们会,拼死御敌,他们……呵!”
倒是有商人唏嘘,说了心中己见,“实乃也不能怪,毕竟这繁华扬州一直太平,何曾有一日想过会有凶残胡虏来攻,没预料,没准备,一时不察……”
商人的言语让短打汉子不服,当即怒了,拍桌起身,指着商人叫嚣,“我呸!都是借口!不过是一群没囊性的软蛋罢了!”
商人老爷当惯了,也是气性大的,当即就怼,“嘿,你这人,你有囊性,你倒是去啊,不就隔了条江而已,渡头都是船,你若有胆气去杀敌,船资本老爷为你出啦,你可敢否?”
短打被激,嗤笑连连,“呸!商贾狂妄!”
“商贾怎么啦?没有商贾行走,货通南北,尔等吃什么喝什么,呵,竟是看不起人!”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帮派短打这桌一老者看不下去,本着彼此也无深仇大怨的想法,准备息事宁人,站起来先按下自家这边的凶悍货,脸上挂着和蔼的笑,两手不停压下,当起了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