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塑忙把脑子里的想法晃走,指着车厢,“光儿你进去,关好门窗,没有我的发话不许出来。”
“姨父……”
“听话!”
得,这是不让自己冒头露面了,可至于吗?
她跟对方无冤无仇,跟上来不至于杀人放火吧?
再说了,看对方那不紧不慢的态度,她真没觉得猪头是来找茬寻仇的,更何况她还算帮了猪头一把,何至于像姨父这般严阵以待。
不过谁让是长辈发话呢,李瑶光心里嘀咕,倒是老实听话的钻进车厢,关好了门窗。
程塑控制着马车慢慢减速,最后彻底停在路边不动,身后猪头见状,步伐未停,跟着也靠了上来。
待到猪头到了近前,程塑手中马鞭遥遥一指:“诶,小子,你一直跟着我们作甚?”
猪头上前,客套有礼,恭敬拱了拱手:“小子见过程爷,程爷有礼。”
这态度?不像是来者不善,却惹得程塑越发谨慎防备,怕人是朝着自家外甥女来的不得不防。
不过话说,这人丑归丑了些,声音倒是怪好听的,等等,走的什么神啊!
程塑晃走脑子里的想法,端正严肃,蓦地又察觉不对,“等等,小子,你怎知我姓甚名谁?”
猪头……“先前您住隔壁,这几日听户主一家经常称呼,所以知晓。”
他又不蠢,眼看耳听不就知道?他不仅知道这一家子的称呼,更是知道车厢里那拿着自己师兄玉玦的小丫头,为的就是给眼前人寻医治腿的呢。
听猪头这么一说,程塑也觉也是,暗暗点头,不过这个不重要,言归正传,“小子别的就不说了,我只问你,你总追着我们不放是何道理?”
面对质问,猪头不疾不徐,再一拱手,“前头贵……小郎及时出手救助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感激什么的不必再提,你若真存心感激,莫要再跟着我们便是,就此别过,告辞。”
程塑生怕这人黏上来,听他如此说,当即打断对方未尽之言,急吼吼的一通开炮就要走人,猪头一僵露出苦笑:“程爷,在下没别的意思,令郎手里还拿着在下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