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是,小院就一栋三间的泥坯土房,左右屋子共两铺炕,根本没法招待人过夜,且来人还是外男,还有四人,根本不方便。
实在没办法了,李瑶光只得又掏银子,连带刚才福生还回来的一两半一起,招呼着码柴火垛收尾的四人。
“福生,二桥,实在抱歉,让你们跟两位师傅受累了,眼下我这边的情况你们也是见了的,要啥没啥,家里弱的弱,小的小,伤的伤,这样子我根本没法走,所以还得劳烦你们回去,跟杨掌柜钱掌柜说一声,再帮我请三日的假,待我安顿好家里就回去说书,定不耽搁贵店生意。”
福生二桥一听,想到自家掌柜的交代各自有些为难,不过再看眼下先生家的处境,二人都也不是坏人,心就软了。
二桥尚忌惮杨狗,还有些犹豫,福生想到自家掌柜为人,二话不说就应下。
见边上二桥还不吭声,这货还故意讥诮一笑。
“怎么,你们雅贤阁说的好听什么礼贤下士,什么对先生尽心尽力,如今先生遇到困难,你们雅贤阁反倒是要落井下石?呸,还不如我们小小味美楼呢!”
被福生这么一激,加上自家掌柜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跟着来的本意,一来是想探清楚先生出处,免得先生一去不归;二来也是防着味美楼,免得先生受骗,偏颇了味美楼去。
眼见着味美楼占了上风,二桥自然不干,当即朝着李瑶光一拱手。
“先生且安心,回去小的就禀告掌柜,想来以我们掌柜的‘大度’,自是不会计较先生多请几日假期的。”,反正味美楼先生也回不去,两家都是一样的,谁也比不过谁!
李瑶光暗暗给福生递去个感激的眼神,随即把早准备出来的银子拿出来,当着众人面,福生二桥一人给了二两,两个车夫一人给了一两半,不偏不倚,李瑶光话是这么说的。
“几位帮我忙前忙后一场,甚为劳累,在下无以为报,照理该好酒好菜招待几位的,可家里情况几位也见了,实在不允许,没法子,也是在下的不是,只能予几位一点银钱,小小意思,还请几位不要拒绝,不拘着去哪里买点酒菜垫垫肚子暖暖身,也免得赶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