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姐说,起先只是二夫人发飙说绿苑不安份,坏了侯府的规矩,后头侯夫人听闻绿苑夜里进了外男后也震怒不已,正好赶上侯爷黑着脸的下衙回来,领着二爷到前头书房说了一阵话,二老爷提着鞭子就去了绿苑,说是塑六爷败坏规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罢了,事后还让人去找他茬,今个侯爷就被人堵在半路吃了挂落,被嘲笑治家不严,二老爷被侯爷训斥后便要打死塑六爷,要不是六奶奶以死相逼,说是若她死了,表姑娘您一定会给他们申冤告状,塑六爷怕是……”
“欺人太甚!”,李瑶光听的震怒不已,恨不得立刻打上门去给小姨讨公道,却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亲人的下落,还是尽量压抑着满腔愤怒耐着性子问,“那后来呢,我小姨他们人呢?绿苑的人怎么都没了?”
“是,是二老爷见六奶奶撒泼了没动成手,却也不愿意这么干看着,说是为了以免六爷败坏家里的门风,也是为了塑六爷自己个好,让他躲着些,便连日的打发了塑六爷他们去往京郊的庄子上暂且安置去了。”
“他妈的!”,李瑶光终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什么败坏门风,什么为了她姨父小姨好让躲着些,不就是怕被韩国公府牵连,打发她小姨一家离开别碍眼呗!
想来又是那个该死的周盖世捣鬼吧?可明明他人也打了,闹也闹了,事情都已经过了,怎么又会找上镇威候府闹?多大仇,多大怨?
此刻的李瑶光并不知道,这些的起因,盖因为某人想听加更的自作主张,却不想周盖世那样的小心眼上纲上线。
却说现下,李瑶光压着心底担忧,又许了周婆子好处,让其大女再帮打探清楚,自家姨父他们到底被送到了哪个庄子后,次日一早天刚亮,得到确切消息,知道家人是被送到东边靠近通州码头一处叫老窝山的庄子,李瑶光当时就清点了自己小家里的东西,锁门就准备去雅贤阁、味美楼请假。
说来杨鸿发与钱掌柜听闻李瑶光要请假时,无论如何都不肯应的。
还是李瑶光态度决绝,并且保证只去几日,安顿好至亲就归,钱掌柜心软,倒是先应下了,杨鸿发这精明狗不似钱掌柜,李瑶光好说歹说还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