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姜氏郡王,不向着自己的晚辈,处处刁难刻薄。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请伯祖母指点我一二。”
郑太后目中闪过愠怒,冷冷看向武安郡王:“武安郡王,你之前三番五次刁难韶华,哀家亲眼看着还是第一回。”
“韶华做的一切,都是哀家授意的。看来,你是对哀家十分不满,怨言满腹啊!”
武安郡王神色一僵,立刻起身:“太后娘娘误会了。我对娘娘一向敬重,从无不满。我就是气恼这个黄毛丫头,说话不慎行事跋扈,损了天家的体面。”
郑太后冷笑一声:“哪里不体面?你说来听听。”
武安郡王:“……”
郑太后是出了名的霸道跋扈。撒起泼来,连王丞相的脸都要抓一把。
武安郡王哪里敢触怒郑太后,神色讪讪地解释:“姑娘家,就该温柔贞静,贤良淑德。官场里的事,有太子殿下和一众朝臣,哪里轮得到她一个黄毛丫头操心……”
姜韶华不紧不慢地打断武安郡王:“郡王是想说,太后娘娘也该安于后宫,不该关心朝政?”
郑太后面色倏忽一沉,目光锋利地像飞刀一般。
武安郡王心里一凉,今日他一个没忍住,犯了郑太后的忌讳。
事实上,姜韶华敢这般嚣张行事,就是因为有郑太后在背后撑腰。
郑太后这么做,一来是彰显太后权势,二来也有投石探路的微妙心理。朝臣们开始适应姜韶华的存在,或许,有朝一日,郑太后便能真正将手伸出后宫。
他当着郑太后的面,口口声声说女子不该参于政事,可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武安郡王今日喝多了。”宴席上明明没有酒,郑太后却说武安郡王喝醉了,语气中蕴含着的讥讽和不快,清晰可见:“来人,送武安郡王出宫回郡王府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