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尔这样对眼前的因普锐斯说着，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布尔凯索身上的气息愈发的强大了起来。
“希望永不磨灭。”
因普锐斯将地上的康斯坦丁提了起来，摆在了身前若有所思的说着。
希望大天使从未彻底的消亡过，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是大魔神想要彻底的吞噬掉所有的大天使，他也不可能将奥莉尔的一切痕迹都磨灭掉。
漆黑的宇宙也会在意外下爆发出璀璨的光亮，一切将死的恒星总会将最后的余晖散播出去。
即便是黑洞，即便是一切都无法逃离的力量，也没有办法让光失去存在。
“所以，李奥瑞克？”
泰瑞尔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李奥瑞克的身上。
在他的眼中骷髅王才是永不磨灭的那个，他是永远存在的那个，如果说希望寄托在谁的身上，那么就只有李奥瑞克最有可能。
康斯坦丁的身上此时开始散发出了属于奥莉尔的光辉。
那是希望赠与了安吉尔的力量，那是被康斯坦丁用自己的方式掠夺过来的力量。
希望从不单独的眷顾任何一个人，所以所有人都能平等的拥有希望的力量。
而奥莉尔的意识并不遥远，在很久之前她就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对了，我的王冠。”
李奥瑞克幽蓝的目光中灵魂一阵轻微的颤动，他用力的撕扯着头皮将督瑞尔的肉身扯开了一个小口。
然后将闪闪发光的王冠扔到了康斯坦丁的身上。
就在接触的那一刻，康斯谈定的身上出现了温和的光芒。
奥莉尔曼丽的身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康斯坦丁在奥莉尔出现的那一刻直接昏迷了过去，不过他作为唤醒了奥莉尔的引子，他会得到不小的好处。
并且有个好梦。
“泰瑞尔，好久不见。”
奥莉尔的声音传来，一切的纷争都开始变得平静。
马道克膨胀到极限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回缩，治愈与慈悲同等的撒向了在场的所有存在，但却绕过了紫人残破的身躯。
倒不是恶人不配享有希望，而是罪恶的额家伙最大的希望都只会在审判结束之后到来。
审判之后如果还存在着，希望才会同等的传递。
而正义的审判现在掌握在布尔凯索的手里！
奥莉尔的出现没有多余的璀璨的光辉，也不会展现什么惊人的神迹。
希望一直都在，只是常常会被忽视而已。
她的出现不会昭告整个世界，世界也不会因为希望的存在而有什么不同的表现。
希望一直都在。
“奥莉尔，你和因普锐斯做了什么？”
泰瑞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没有人能够审判正义，而泰瑞尔正是正义本身。
但是正义的本身似乎不那么完整，因为审判因该同等的降临在所有存在的身上。
“我们只是想要让你走上正轨，正义大天使，泰瑞尔！你觉得为什么我们会在是否毁灭人类的投票上发生分歧？”
奥莉尔的声音慢慢的传递着，听到这个声音的存在都会平息内心的波澜。
希望如此美好，而她只会眷顾于从未放弃希望的人。
希望和勇气是联系最紧密的大天使，他们的意见在那一次投票之前从未发生过什么分歧。
而那一次，奥莉尔选择了反对票，因普锐斯冰冷的选择了赞成。
智慧洞悉了奥莉尔和因普锐斯的想法，他也试着挽回正义。
“伊瑟瑞尔瞒着我们做了什么？”
泰瑞尔几乎是一个瞬间就抓住了重点，一切的导火索都指向了名为“命运”大天使的伊瑟瑞尔。
一个帅如的将命运寄托于正义的命运大天使？一个让智慧都渐行渐远的命运？
泰瑞尔原以为马萨伊尔的离开只是因为智慧会质疑一切，改变一切。智慧的本质中有着浓厚的好奇心，所以会对既定的命运新生不满而已。
“拉斯玛，想要平衡。”
布尔凯索的声音终于响起，在大天使们聊天的时候，布尔凯索完成了对督瑞尔吸收。
现在的布尔凯索左臂上出现了一块不断腐烂又不断再生的伤口！
那是痛苦的留存！
这将会永无止境，直到布尔凯索真正成为了神明！
“布尔凯索，你终于说出了我们想要的一些信息。”
因普锐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些不耐烦，在信息上野蛮人和高阶天堂从来都不是共享的。
就好像地狱天堂人间一样，分割的明明白白。
“死灵法师？拉斯玛祭祀？”
马道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着。
死灵法师门追寻的是什么东西？
死灵法师是拉斯玛亲自教导的职业，他们在生命和死亡的中间找到了平衡。
“拉斯玛认为，生命和死亡之间的平衡能够让他掌握生命完整的规则，我有理由相信拉斯玛亲手杀死了瓦西里。”
布尔凯索有些不情不愿的说着。
既然话已经说道这里的了，再遮遮掩掩的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瓦西里，德鲁伊最初始的先祖。
那个将自身融入了自然，试图掌握生命诞生的德鲁伊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掌握生命诞生的力量。
但是他死的有些不明不白的，就好像初代布尔凯索一样，他们当时经历了什么导致了后来的结果，这一点从未有过什么记载。
“是伊瑟瑞尔给了他方向还是他掠夺了伊瑟瑞尔？”
奥莉尔用着缓慢而柔和的语气问着，但是任何话从她的口中出现的时候，都像是最温柔的陈述。
伊瑟瑞尔的真面目或许隐瞒的很好，不管是诞生之处还是在永恒之战当中，他都是以命运自称的。
如果说智慧是因为质疑一切的好奇心发现了伊瑟瑞尔的真面目，那么希望就是在将希望撒向蕾蔻的时候见证了命运的存在。
伊瑟瑞尔，平衡大天使。
一个力量孱弱的很少发出声音的大天使。
奥莉尔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伊瑟瑞尔选择将一切都寄托在了拉斯玛的身上还是拉斯玛在思考之后将目光锁定了伊瑟瑞尔。
“拉斯玛一直想要唤醒莉莉丝，但是那应该只是第一步，拉斯玛遵循的到底是不是平衡我感到疑惑。”布尔凯索在讲述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就像是发呆一样。
“如果他选择了平衡，那么他可能还会唤醒伊纳瑞斯，恶魔和天使才算是平衡。”
“那么如果他掠夺了伊瑟瑞尔，那么他又削弱了谁的力量？地狱魔王与我们向来势均力敌。”
因普锐斯有些粗暴地打断了布尔凯索的话。
勇气有时候不那么理智。
“痛苦。”
李奥瑞克看了一眼布尔凯索手臂上的伤口说着。
一个本该诞生既是第四位魔神的恶魔被硬生生的分成了两个，谁知道这两份力量中到底是不是痛苦的二分之一。
安达莉尔的诞生到掠夺了“一半”的痛苦这段时间中可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而那也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不可能！我是灵魂的折磨，督瑞尔是肉身的痛苦！我们合一既是痛苦本身！”
安达莉尔的声音从布尔凯索的脑海中响起。
如果说谁对这个结果最不能接受，那么正是这个谋求痛苦一生的地狱魔王！
突然有人告诉她她所追求的完整不过是一份残缺的而已，那么不管是谁都会难以接受。
况且是对一向以狂热而疯狂著称的安达莉尔！
布尔凯索没打算搭理安达莉尔的问题，但是骷髅王就好像是听到了安达莉尔的尖叫声一样说着。
“肉体的痛苦和灵魂的痛苦？他们之间是如何产生联系的？身体和灵魂密不可分。杀死灵魂就杀死了肉体，杀死肉体就会毁灭灵魂。
我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够失去了灵魂继续活着，也不会失去了灵魂的载体之后还有什么能够称得上生命的东西。”
李奥瑞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马道克。
马道克在话题走向了他不能理解的地方时就放弃了思考，现在他正踩着紫人的身体端详着。
马道克不知道该怎么讲这个快彻底报废的家伙带回圣山了，他可不想将自己的斧子当做铲子从地上铲走肉酱。
那种事情还是用个汤勺更加的合适一点。
“哈洛加斯就是先祖们灵魂的载体，他们的身体就是哈洛加斯圣山。”
布尔凯索就说到了这里，这足以让李奥瑞克明白他的意思了。
先祖的灵魂并非脱离的肉身，或者说他们将灵魂汇聚在了圣山之中，将圣山当做了自己的肉身。
这也是野蛮人的圣山从来不止一个的原因。
当然，这也是哈洛加斯圣山上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点先祖之灵的原因。
寄宿了更多野蛮人之灵的圣山亚瑞特在泰瑞尔手中彻底完蛋了，所以野蛮人对泰瑞尔从来不会有多余的好感。
“这种问题你们应该去问伊瑟瑞尔，我想那个家伙应该不会在我的面前选择武力抵抗。”
布尔凯索抬眼看着因普锐斯，平和的语气中展现着他的肆无忌惮。
在场的几个大天使足以给他造成伤势，带来麻烦，但是却不可能战胜他！
除非布尔凯索不再是他本人了。
正义那份审判的权柄正在他的手中，泰瑞尔面对布尔凯索的时候不会比迪亚波罗面对布尔凯索的时候好到什么地方去。
勇气已经将自己寄托在了布尔凯索的身上，就像是李奥瑞克做出的选择一样，不论如何因普锐斯都不会站在布尔凯索的对立面。
希望大天使对于每一个存在都是平等的，不会刻意的针对哪一个。
只有死亡的规则对于布尔凯索有些威胁，但是死亡现在站在了李奥瑞克的身边。
马萨伊尔，死亡大天使？
不！
他是智慧大天使！只是取代了死亡，成为了拥有死亡的智慧！
得到死亡的权柄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沃鲁斯克早就告诉了布尔凯索。
获得死亡，那么就必然逃不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