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按照沃鲁斯克死掉之后的时间来算,也至少有一千九百多年了。
“那一天不会太久了,老伙计。”
“小子,你才四百多岁,就这么迫不及待?”
沃鲁斯克把手上的酒丢给了布尔凯索。
“省着点喝,这可是我当年从那个我记不住名字的要塞抢过来的,那段时光真的很值得怀念。”
“为什么马萨伊尔来的时候,你没有出现?蕾蔻也没有。”
布尔凯索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酒瓶的封口,往嘴里灌着。
对他来讲喝酒之前会小心翼翼的撕开封口也算是一件怪事了,不过沃鲁斯克倒是没什么反应。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布尔凯索这样做了。
“当时是我拦下了其他的先祖。除了你之外,我们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托付,桑娅还是太嫩了。”
沃鲁斯克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宝箱里翻找出了一个戒指,然后把地板和宝箱都恢复了原状。
“给,布尔凯索的婚戒,虽然我觉得这东西你可能用不上了。”
沃鲁斯克把戒指丢给了布尔凯索。
“这是初代的戒指?”
布尔凯索拿着戒指感觉戒指正在吸收着周围一切的生命力。
布尔凯索的婚戒,第一代不朽之王的作品。
也不清楚到底是他结婚用的还是就单纯的起了这个名字,这个戒指能够不断地从周围的“敌人”身上吸取生命力。
要知道野蛮人大部分都是独自战斗的,所以是吸取“敌人”地的生命力。
其实只要是在它的附近都会被吸取。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吧。”
沃鲁斯克垂着眼睛看着布尔凯索,这个时候的他显得有些高高在上。
或许是因为他正站在台阶上的缘故。。
“死亡席卷过后,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摆脱阴影的。要知道死亡代表的可是生命啊。”
沃鲁斯克不乏唏嘘的慨叹着。
“马萨伊尔只是找到了死亡这个终点,不是生命。生命是每一个奈非天的权柄,马萨伊尔终归只是找到了生命的终点罢了。”
布尔凯索把婚戒收回了背包里。
这枚戒指可以让布尔凯索在遇见一些家伙的时候,用他们的生命力来填补自己的身体。
即便布尔凯索对马萨伊尔的存在保持着蔑视,但是死亡是真真正正强大的规则。
在没有得到完整生命权柄的情况下,即便马萨伊尔完全吞噬了七魔王和几位大天使,也走不到创世神的那一步。
所以布尔凯索和沃鲁斯克对于那个威胁并没有太过于担忧。
只要不是创世神,那么就并非不可击败。
毕竟这个世界上可不存在全能。
全知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可能。
创世神就能制造出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吗?
这个问题终结了关于全能的讨论。
“说的好听,你不还是败了?”
沃鲁斯克听到布尔凯索的说法之后,都笑了出来。
只是他的笑容温暖而平和,一点都不像寻常的野蛮人那样大声。
或许这幅面孔才是沃鲁斯克对待朋友的。
“说得你好像战胜了死亡权柄一样,好歹我活下来了,而你只能看着我喝酒。”
布尔凯索放下了酒瓶,随手擦了擦瓶口的灰尘。
“所以你是布尔凯索。”
沃鲁斯克把身边的碎石锤重重地敲在了长者圣殿的地面上,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地凝成了实质。
“你喝完酒就变回去,免得马道克他们说我厚此薄彼。”
布尔凯索说着话,身上的怒焰就朝着沃鲁斯克的方向飞了过去。
先祖召唤。
召唤三位野蛮人先祖为召唤者而战。
布尔凯索真正契约的先祖正是眼前的沃鲁斯克。
这位强大的第二代不朽之王!
只不过布尔凯索基本不会召唤他一起战斗。
沃鲁斯克主动激发了这个技能,从布尔凯索的身上汲取了怒火化作了实体。
为的,不过是能够畅饮一次罢了。
毕竟喝闷酒的时候最好是两个人,苦闷会度过的比较快一点。
前提是两个人并没有相同的苦闷,不然就是双倍的痛苦,然后进入走不出来的循环。
“你喝着我的珍藏,难道还打算只让我看着你喝?”
沃鲁斯克打开了一瓶酒,往嘴里灌着。他没有理由像是布尔凯索那样小心翼翼的撕开封口。
“大不了下次我出酒,到时候应该是个大日子了。”
布尔凯索把喝空的酒瓶放进了背包。
“你又打算拿这瓶子装上你的酒,然后骗奥拉克说是从我这抢走的?”
沃鲁斯克带着笑容,恢复了实体的他看起来没有灵魂状态那么吓人。
反倒是想个乐呵呵的邻居大爷,只不过有些过于强壮了。
“奥拉克活着的时候唯一的梦想就是带着族人回到圣山,然后从你这得到你的珍藏当做奖励。他崇拜你就像是巴那尔崇拜他一样。”
布尔凯索走到沃鲁斯克的身边又拿起了一瓶酒往嘴里灌着。他对于奥拉克一样心存怜悯。
“他从来没喝过这酒,所以也就不知道这酒原本的味道。”
沃鲁斯克有些唏嘘。
“要是他真的喝到了,那他就要消散了。真当他不知道我的酒是什么味道的?他只是不说破而已。你们这些因为执着而留在圣山的家伙,谁不是还有遗愿没有实现?”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前边的那个传送门,然后坐在了沃鲁斯克的旁边。
圣山上只有守门人是不会因为自己的愿望被实现而消散的。
他们是圣山真正选定的存在,只要圣山不被摧毁他们就是不灭的。
其他的先祖不过是借助圣山的庇护而存在而已。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死死不放的亡灵。
如果当时的马修捡起了那个李奥瑞克的王冠,那么蕾柯就是哈洛加斯圣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消失不见的先祖之灵了。
在圣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安亚完成了复仇的遗愿,已经消散了。
变成怪物的尼拉塞克被杀死的那一刻,他连圣山都没有回来看上一眼,干脆的随风而逝,什么都没有留下。
谁也说不准尼拉塞克最后是不是后悔了。
恰西早就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死后没有留下遗憾,也就没出现在圣山上。
剩下还在圣山上的野蛮人先祖都是没能实现愿望的那种,有些悲哀。
马拉大婶的遗愿是治愈所有的同胞和这个残酷的世界,呆在圣山上的她总是告诫野蛮人新兵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她是个慈祥的大婶,只是过于悲天悯人了。
拉苏克的遗愿是能够锻造出最强大的武器,然而死了的他已经无法再锻造出超越生前作品的武器了。
现在只能做些简单得到锻造和修补,毕竟失去了身体也一样失去了很多力量。
维达的遗愿是赚够钱给从地狱领主的手里为他的女友赎身,而且不能使用从恶魔身上掉落的钱币。所以他成为了一个商人,在那之前他可是天才的战士。
他的话不过是敷衍那些对他过往好奇的新兵的。
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女友也早就在地狱魔王的手中消散,他自然也无从实现愿望。
先锋将领卡尔加的遗愿是看到野蛮人一直胜利下去,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