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看了看金盏里的酒,他已经闻到了飘散的酒香,这玩意也妥妥的烈酒啊,而且不像那些宾客们酒桌前小小的一樽,这金盏是满满的一杯,至少二两!
路明非没有当场醉已经算酒量顶天了,但说实话,刚才那么多酒喝的太杂了,后劲委实是有点大,他的脑子现在就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了,路明非先开始还以为是和绘梨衣结婚这件事太激动了让他有点飘飘然,但晃了晃脑袋有点发昏后他知道是自己酒喝多了,不过远远不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就还好。
“我们的心愿,是在广大的世界里寻找到唯一珍爱之物,”
“夺少?”路明非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他怀疑自己不是酒喝多了就是耳朵出了问题,“你说夺少?”
怎么说呢,也不是多难喝的味道,就是怪怪的,不苦不甜也不辣,有一点……咸咸的?但远没有到食盐的咸味。
接下来是“誓杯之仪”,由祭事人向新郎和新娘提供“神酒”,新人在神前交换酒杯誓为夫妻。
“修净仪式”就是在这座正殿内进行的,这个环节的祭事人是祭酒老神官,老人一丝不苟地念着那些从室町时代流传下来的古老证词,语气庄严,路明非和绘梨衣站在他的身前,随性的神官们站在他们的两侧,手里摇动遮白色的幡幢,深褐色的细粉从天而降,从幡幢上被抖落到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身上,神前式的婚礼常用细麻净身。
脑袋有点热,这是路明非的第二反应,先是喝了不少烈酒,又喝了不少洋酒,现在又喝更烈的酒,胃里真的有点涨,像是一团火在烧……路明非希望自己今晚不会被送去洗胃。
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因为上一杯他也尝到了,却被烈酒的辣味给掩盖了,这一次葡萄酒是甘甜的味道,所以异味更容易感受到。
想到酒里的异样的怪味,路明非的脸色变得有点复杂……大舅哥,你不会给你妹妹的酒里,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场间再一次响起掌声,两个年轻的巫女再一次端来托盘,将崭新的酒送到路明非和绘梨衣的手里,把旧的杯子收走。
最关键的是,路明非的酒量是不错,但这也是源于他本来的体质就好,不是因为他有多么丰富的喝酒经验,路明非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衰仔,非社交场合和必要情况他也不需要借酒来浇愁,刚才在参道上,绘梨衣不喜欢喝的那些高度数的烧酒,都被他给干光了,虽然后面那些洋酒的度数不高,但他喝的有点太杂了,经常喝酒的人都知道,低度数或者搞度数的酒,一种哪怕是喝再多也不一定会醉,但如果酒里掺可乐雪碧红牛、最吓人的是掺底数度的其他种类的酒,哪怕是酒量再好的人也很难顶得住。
“又喝酒啊……”路明非在心里嘀咕,来之前他和绘梨衣已经偷喝了不少酒了,一直没找到上厕所的地方,现在胃里还是涨涨的。
“又……又来?”路明非怔住了。
“路君,神前式婚礼的规矩就是这样的。”风间琉璃对路明非小声提醒,“在‘誓杯之仪’的环节,新娘和新娘理论上是要进行完整的三百三十九次交杯酒的。”
“嗯?伱咋还不走?上错酒啦?”看到还举着托盘,还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巫女,路明非眨了眨眼。
和绘梨衣交杯喝完这杯酒,路明非微微挑了挑眉,酒的味道很淳正,一喝就是市面上很难找到的珍藏款,但正是因为路明非对这种酒更了解,所以他也能更清晰的尝出,混在酒里的那种……淡淡的异味。
不过和芬格尔待的更久,路明非对手枪腿是今天早上点的还是隔夜的鉴赏能力要更强一点。
看着宝石般剔透晶莹的酒液,路明非在心里叹了口气,大舅哥啊大舅哥,要么就全都上烈酒,要么就全都上洋酒,这样交替着喝,很要命的你知不知道啊!
不就二两酒么,为了娶绘梨衣,二百两也没问题!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