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指了指路明非,对座头鲸说:“小樱花的情绪很棒,不要打扰他现在的状态。”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先和店里商量一下?”看着恺撒的表情,座头鲸更笃定心中的猜想,“可以把高天原布置的更浪漫一些,大家都会帮忙,成功率不会更高么?”
“对方不是多吃浪漫这一套的女孩。”恺撒过来人似的摇摇头,“而且没告诉大家是小樱花自己的决定,这是他一个人的战争,只有他才能打赢,打赢了他就是世界上最成功的男人,鲜花和礼炮都会为他盛开,打不赢他也会蜕变成男人,失败的男人也是真男人,靠别人帮忙就永远是长不大的男孩。”
“真好,说的真好啊,Basara!”座头鲸感慨,“没想到你不仅牛郎之道有天赋,恋爱情场更是一把老手!”
“店长您可别污蔑我,从始至终我只有过一段恋爱经历,这些都是我从我的未婚妻身上总结出来的。”恺撒摇摇头,否认座头鲸的夸赞。
楚子航心说真的只有一点恋爱经历么,那他刚入学那年听到的有关学生会主席和波英国皇室女爵一起骑马的传言是怎么回事?难道骑马就真的只是骑马么?还有和波斯的公主一起射箭,和瑞士银行家的女儿一起帆船……
不过比起恺撒这种情史丰富却只承认自己有过一段恋爱的痴情专一男来说,诺诺倒是经常和苏茜宣称她的前男友们加起来可以组两只足球队踢比赛了……不过她把她幼儿园揍趴然后送花向她道歉的男孩也计入成恋爱对象,这样的男生从小到大没有五十个也有二十个,所以诺诺这样的小疯子真能让恺撒有这么深刻的感悟么?
不过楚子航也没有揭穿恺撒,因为现在不是互揭老底的时间,现在当务之急是路明非的事……楚子航的心里就像是有蚂蚁在爬,这是他的“八婆病”又发作了。
芬格尔曾经说过,八婆就是一种病,人人都有,不然怎么每个人都恨不得打死狗仔狗仔这种生物还没灭绝?因为狗仔这种东西就好似香烟,人人都知道它不是好东西,人人都骂它,但人人又都离不开他。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八婆,病发的时候这个八婆就冒出头了,这是芬格尔的原话,只不过有的人病的轻有的人病的重,像楚子航这种外表又冷酷又空虚的人其实早就病入膏盲了,所以当他听说了路明非的决定后他比谁都更着急,想知道事情下一步的走向。
可是场下的客人们一直哭哭啼啼,这样的环境实在太吵了,虽然恺撒说不需要多么浪漫的场合,但楚子航认为这么严肃这么重大的事得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如果没有契机,就必须要制造一个,作为路明非的师兄,楚子航觉得此刻他义不容辞!
楚子航向座头鲸要走了麦克风,座头鲸和恺撒还没意识到楚子航要做什么,只见他走到舞台的最前方,面朝所有观众。
“诸位,静一静。”楚子航缓缓击掌,他的声音不大,但被上好的音响扩开后传遍整个高天原的四面八方,显得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看他,不论是那些正在哭泣的女人还是正在呐喊的女人,她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舞台正前方楚子航的身上,显然右京在这家店还是有话语权的,因为他在这些东西女人心中的第五举足轻重,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他说些什么,原本嘈杂的大厅安静了不少。
“不用为我们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只是暂时性的回归自己的生活了。”楚子航平静地说,“现实的世界里也有值得我们追寻的东西,比如好友,比如亲人,比如爱人……每个人都会遇到爱自己的人。”
这是仕兰中学的校长每次在演出结束后演讲的那一套,被楚子航生生搬来了,效果差强人意,哭泣声和喧闹声都小了很多,但其实更多人是不明白右京想说什么,她们暂时性地等待,如果楚子航说不出什么真正有意义的话,场面不多久后大概又会恢复吵闹……毕竟楚子航不是校长,客人们也不是他的学生,他没办法凭借地位和气势就让台下的人不再窃窃私语,乖得像一群中学生。
这样下去路明非的计划会很难进行,必须要拥某些事或是某些话,转移客人们的注意力,将她们从悲伤和消极的情绪中拉出来,所以楚子航接下来的话必须足够震撼,甚至能盖过告别演出给这些女人留下的后劲。
楚子航的目光横扫全场,甚至包括他身后的恺撒和座头鲸,楚子航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夏弥也在看着,楚子航在心里默默祈求夏弥不要责怪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路明非。
“就像我和BasaraKing,我们就是很要好的一对。”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说。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