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姐很善良,即便她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大人物,没有你嘴里那些蝼蚁般的人类又怎么衬托出你的高高在上呢?”路明非低声说,“可是每个人的心中都应该存放一点正义不是么?我做不到像恺撒一样可以为了心里的正义去死,但我至少可以为了我的正义去战斗。”
“什么狗屁的理论!什么狗屁的理论!”赫尔佐格不认同地对着路明非狂吼,“一口一个正义,一口一个公道,好像从你口中讲出的话就是真理一样……但这些都是鬼扯,所谓的正义和公道只不过是伪善者的借口,唯有强者……这个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真理唯有强者有资格决定!”
“那么博士你对强者的定义是什么呢?”路明非向赫尔佐格反问,“肉体的强悍?拥有常人不及的权柄以及力量?成为了‘神’,或是成为了王就是真正的强者了么?”
“可博士你的内心始终这么弱小,我并不是说人类就一定是弱小的,但你作为人类的时候毫无疑问是个懦夫,在我看来身为普通人的真小姐都比你更强。”路明非看着赫尔佐格的眼睛,视线仿佛直射赫尔佐格的内心,“那么把那颗怯懦的心藏在龙类坚硬的躯壳里又有什么用呢?不论你拥有怎样高贵的血统,成为了多么珍惜的物种,博士你在我的眼里始终都是那么不堪一击。”
赫尔佐格敢怒不敢言,它虽然一直反驳路明非的话可它也一直那我把握着分寸,没有过度的激怒路明非……不愧是以城府和心机著称的阴谋家,路明非说的没错,赫尔佐格作为人类时期的怯懦在它成为龙类后依旧保留,可它最擅长的隐忍与算计也没有丢掉。
即便被逼到如今看似濒临溃败的境地,赫尔佐格也没有完全被痛苦和绝望冲昏头脑,身上的伤口和断裂的双腿让它又惊又惧,同时赫尔佐格的愤怒也货真价实,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烧了出来,但赫尔佐格怒不可遏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模样其中有一半都是它演出来的。
它的心里一直默默的盘算着时间……赫尔佐格在计算它身体的恢复速度,同时谨慎的它也观察到路明非身体的恢复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了,几分钟前路明非撕裂腹部拔出肋骨的伤口现在都还没复原,那些黑色的丝线缓慢的缠绕,费力地修复着因为路明非近乎自残的行为而破损严重的身体。
演技和剖析心理一直是赫尔佐格的专长,赫尔佐格认为路明非最大的倚仗就是他这种近乎不死的能力,但这种超自然的力量也将成为路明非致命的弊端,现在它要做的就是顺着对方的话拖延下去,只要保证不死,直到路明非这种诡异的恢复能力失效,届时就将是赫尔佐格最佳的反击机会!
下一刀,路明非瞬息之间就挥出了下一刀,速度之快赫尔佐格无法用肉眼捕捉,只能凭借预感能力预测到它挥刀的轨迹,赫尔佐格根本无法与路明非这股摧枯拉朽的气势抗衡,它只能用天丛云护住自己的致命部位,以防路明非哪一次攻击就不按常理出牌,一击就将它毙命。
天羽羽斩从天丛云的刀锋切过,天羽羽斩上也出现黑色的裂痕,但路明非依旧果决的扭动刀锋斩切,偏转的刀刃顺着赫尔佐格的被刮去的而侧一路掠过,笔直而细长的裂痕从赫尔佐格的下巴沿着它右侧的手臂蔓延,裂缝中红色的血液汩汩直冒。
剧痛让赫尔佐格的额头一瞬间渗出了冷汗,它死咬着牙,但右臂却不受控制地垂落,赫尔佐格惊骇地发现它无法正常操控它的右手了,整条手臂都失去知觉……显然路明非那凶狠的一刀直接切断了赫尔佐格肩轴神经,剥夺了赫尔佐格对它右臂的控制权。
手臂失去知觉的赫尔佐格当然也无法顺利握住天丛云,更加出乎它意料的,路明非的下一次斩击立马接踵而至,仓促之下,赫尔佐格用另一只手接住了天丛云,就在天羽羽斩将要砍中天丛云的前一刻,路明非在瞬息间忽然改变了挥斩的轨迹,他避开了天丛云的刀锋,天羽羽斩的刀尖刺进了赫尔佐格左肩的锁骨里。
一声清脆的响声,天羽羽斩沿着刀身的裂缝崩断,因为赫尔佐格的锁骨太硬了,可路明非依然用力把天羽羽斩送进了赫尔佐格的骨缝里,天羽羽斩彻底断裂,前半段留在了赫尔佐格骨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