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族们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男生居然这么生勐,明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眼神和语气却如同狮子一样凶狠,甚至连一句威胁的话都不放出,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忽然开枪……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
但他们也都是疯子,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是从国中开始就肄业辍学,和野田寿那种街面上的混混不同,他们暴走族的任何业务都是违法的,他们追求着生命的极限与刺激,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路明非的凶狠仅仅只是震慑了这些暴走族短短一瞬,与其说让他们害怕,倒不如说枪声和鲜血彻底激起了这些年轻人骨子里的暴力与血性。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些暴走族们也竭力克制住了暴力的本能,没有立即拔枪朝两人射击,因为那个女孩的条件是“只允许活捉”,如果不小心伤到了这个女孩的性命,他们不仅拿不到那五十亿日元的悬红,甚至还可能被勐鬼众降下责罚。
暴走族们纷纷跳下车,他们的手里拿着球棒和锁链,还有的拿着刀,看来是想要来一场冷兵器的械斗。
也对,他们人多势众,乌泱乌泱一大片的,但对方只有一男一女,他们当然觉得仗着人数能够轻易将对方拿下,那个小子就算开枪再准也不可能用一把手枪横扫这里上百个暴走族,哪怕他手里有刀,刀术还不错,难不成他面对上百个拿刀持械的暴走族还能完成个百人斩么?
至于那个女孩子就更不用忌惮了,看起来弱怏怏的,就像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体弱多病的小姐,这样的女孩一看就不具备什么战斗力,所以只需要盯住她不被她跑掉就好了,其他的根本不用在意。
“刚才忽然出现的那个人把绘梨衣吓到了吧。”路明非轻轻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轻声说,“他没办法对绘梨衣做什么的,我不会让任何的坏人伤害绘梨衣,绘梨衣就先在车里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事交给我来解决。”
绘梨衣看着路明非,她渐渐的停下了颤抖,朝路明非缓缓点头,路明非把西装的外套脱下,披在了绘梨衣的肩上。
路明非跳出来兰博基尼地驾驶座,踩在沥青的街道上,他掂了掂手里那把长刀的份量,最后抬起头,扫视了一番密密麻麻的暴走族们,面无表情地问:“你们知道我曾是自由一日的冠军么?”
路明非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暴走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听不懂眼前这个中国人在讲什么。
“因为这些话哪怕是用日文和你们讲,你们也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索性我就用我最擅长的中文了。”路明非解开自己衬里的纽扣,露出锁骨和胸口处精壮的肌肉,“现在眼前的这副画面让我想到了我大一入学时自由一日的场景,你们一定没听过自由一日吧?那也是一场上百人的火拼,但是和现在不同的是,那时候大家拿的都不是棍子和刀子这样的小玩具,狙击枪和手榴弹那都是家常便饭,还有人拿单兵火箭筒。”
“和你们这些良莠不齐的混混比起来,参与自由一日的家伙可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暴力的学院里的最精英的学生,那些精英们都拿着最精良的武器,那时候我也只有一柄刀和一把枪……但最后你们猜怎么着?”路明非笑了笑,“他们被团灭了,学校的两大社团,总计一百多人的天才和精英全都被我一个人给砍翻了。”
“两年前我就完成了百人斩,还是面对一百个高手,现在面对一百个废物还企图从我的手上抢走我的女孩?”路明非忽然暴喝一句,“蠢货们!”
暴走族们一直听不懂路明非在说什么,只是不断的向这个人年轻人缓缓靠近,但那个年轻男人忽然的一声断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暴走族们纷纷停下脚步,那个男人身上爆发的气场就宛若盛怒的狮子。
他怒吼一声忽然停下,整片街道一片死寂。
“哦,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们了。”路明非换用日语冷冷地说,“无论是剑术、还是格斗、或者是实战演练……我的所有关于杀人技巧的学科……也是全‘a’!”
……
“一间满是豪车的停车场里怎么会找不到一辆丰田车?”楚子航在黑暗的地下停车场的一侧来回穿梭。
“是啊,明明就该像是在一堆金银珠宝里找一块锈铁那样简单,一眼就能认出来。”恺撒在另一侧穿梭,“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你太急了,都没有问叔叔把车停在哪,抢了钥匙就冲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