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师傅耳朵还真是好用啊,我这不是怕我们这些小辈和您动起手来不合适,正劝我师兄呢嘛。”路明非表面上对上杉越讪笑道,心里却狠狠吐槽不论是绘梨衣还是上杉越,这些超级混血种的听力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变态!
“话说师兄你是怎么看出来越师傅就是源稚生的父亲?”路明非对楚子航狂使眼色,示意老家伙正在气头上,赶紧转移话题。
“你在源氏重工的时候,曾让我转告给源稚生三句话,其中一句就是让他去找一个叫上杉越的拉面师傅,应该就是这位越师傅。”楚子航看着上杉越,“越师傅说源稚女是他的儿子,而源稚女又是源稚生的弟弟,所以不难猜到,这位越师傅大概就是源稚生的亲生父亲。”
“是啊,越师傅,亲口把您是源稚生的父亲这个真相告诉源稚生的就是我的这位师兄。”路明非指着楚子航,对上杉越说,“我老大和师兄还帮源稚生拯救了源氏重工和蛇歧八家啊,说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啊……哎呀哎呀,自己人有什么必要打架嘛,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
上杉越看了看恺撒,又看了看楚子航,最后狐疑地望向路明非,将信将疑地问:“他们帮过稚生?”
“何止啊,大家和源稚生都是关系瓷实朋友,和源稚女也是朋友,要不他怎么会亲自给我们几个送请柬邀请我们来看他的演出呢?”路明非冲上杉越勐点头,语气真真的,“并且我老大和师兄还把他们打工的钱全部交给我,让我去带绘梨衣买衣服,现在绘梨衣身上这条小礼服就是老大和师兄赞助的,他们一直是待人热情乐于助人的好少年啊!和越师傅您的矛盾只是个小误会罢了,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么点小事就赶紧把它翻个篇过去算了。”
“这俩小子真有这么好心?”上杉越依然没有完全信任恺撒两人,但是看起来怒气降下去一大半。
“嘿,越师傅你别看他们俩现在这样,其实我老大他家经常做慈善的,老大本人也是个对女性极其温柔的绅士。”路明非趁热打铁,“而我的师兄更是年年被评三好学生,扶老奶奶过马路而耽误上课这种在每个学期都是常有的,学校的同学都称赞他是品学兼优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好青年。”
从某种方面来说,路明非说的也算是实话了……至少在芬格尔的新闻部资金短缺需要和学生会还有狮心会搞好关系的时候,都是这样报道恺撒和楚子航的。
灯忽然熄灭,黑暗笼罩整个歌舞伎座场馆,只有最前方的舞台保留着昏暗的光,紫色的帷幕紧紧闭合。
“还有什么要争论的都留到演出结束后再说吧。”路明非低声说,“风间大师的表演要开始了。”
上杉越立马安静了下来,他可不想因为和一群小鬼置气而错过儿子重要的演出。
几人在长条的真皮沙发上比邻而坐,恺撒和楚子航坐在沙发的一端,而上杉越和绘梨衣在另一端,路明非在五人的正中间……原本上杉越是想强插在路明非和绘梨衣中间,避免这小子趁着黑灯瞎火对自己的女儿动手动脚,但无奈绘梨衣一定要紧挨着路明非坐才安心,上杉越只能作罢,老人用眼神警告了路明非之后才不甘心地坐在了绘梨衣的另一侧。
“你们之前看过歌舞伎表演么?”楚子航低声问,“来之前我搜了搜,广泛来说歌舞伎算是话剧表演的一种,只不过是日本独有的艺术形式,但我不知道这种表演和歌剧有什么不同?”
“在纽约的时候看过一场,是日本领事馆的招待演出,那时候我还小,觉得这东西很无聊。”恺撒坦诚地说,“真要说和歌剧有什么区别,大概是歌剧都会挑选长相出众声线优美的演员,但歌舞伎里的角色脸都白得像死人一样,唱歌像是哭丧。”
“来之前我还特地搜了几段有代表性的歌舞伎演出录像,结果发现听不太懂。”楚子航点点头,“看来看不懂的应该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