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工作都是在浪费你的才能,乱步。”
霓虹灯下,一身高档风衣外套的年轻男人眼里同样浮起了相似的疑惑神采。
“你难道不知道,在军营里,揭露高级将官身上的黑幕并不是你的工作,在工地上,以你的年纪,只能轮到给人使唤的工作,作为邮递员,确保信件正确送达才是你唯一的工作?”
“你思考太多了。”白川泉语气轻柔,温和得像是在与某样无比珍视之物交谈,“你身上有种天然的正义感,于是会‘讨厌’、会‘看不惯’、会‘拒绝’、会‘恶心’,因为它们不符合你认知中的‘正确’。”
“你不是在向我询问什么才是‘正确’该做的事儿,而是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的‘正确’不再正确了。你知道的,对吧?”
“……差不多吧。”江户川乱步眼神忽闪,闷闷地说。
白川泉垂下眼,缓缓开口。
“所以,为什么,你不去让别人来‘遵守’你的正确呢?”
不久之前与白川泉一起度过了一段时间的横滨市名声显赫的侦探任性自我,身上洋溢着“我即是正确”的自信,这是如今年龄尚幼的江户川乱步身上唯一缺少的事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未来,横滨市年轻的名侦探从来不会顾及其他人的想法与看法,直白地点出真相后,从不会有人觉得他的言论不合时宜、碍手碍脚。
“人们往往在过于追求自我的路上丢失了自我。”
江户川乱步明明理解了一切。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