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察觉地一愣后,保罗·魏尔伦终于多用了几分心思来看看眼下的处境了。
本来……这种事儿倒是与他无关。
保罗·魏尔伦之所以来到意大利是因为友人M·B·A突然提到了斯特芳·马拉美,于是心生疑惑,怀疑那个男人又要做什么。
至于,这道裂缝的影响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谁在乎?
至少保罗·魏尔伦不会有拯救世界阻止灾难的志向。——他往往是作为相反的角色。
这点自知之明,自认并非人类的青年还是有的,或者说,再清楚不过。
倒是现在,因为阿蒂尔·兰波与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的交易,保罗·魏尔伦好歹还在港口黑手党挂名着干部一职,只是近段时间一直靠着阿蒂尔·兰波的掩护在欧洲活动,没有前去日本罢了。
“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保罗·魏尔伦的语调显然是平淡的疑惑。
“乒铃——!”
对于这位魏尔伦干部对自己的伤情视而不见,只是纯粹不解的问话,半身都是血的男人浑身抽搐颤抖着将从腹部贯穿伤取出的刀扔在地上,闭着眼喘气,显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来解答问题。
血色早在男人的脸上流失,沾着血的一张脸呲着牙扭曲得不像话儿。
保罗·魏尔伦多看了几眼,饶有兴味地断定:“是‘破翁记’——‘法官’的异能力作用,他可最擅长颠倒黑白、嫁祸于人了。”
只是这次,嫁祸的东西是一把长刀。
锃亮锋利的刀刃落在地上,哪怕表面还有血污,仍然能看出其本身优秀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