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分不清。
黑发蓝眼的年轻人只觉得越发头痛,回望过去的道路依旧被浓白迷雾重重笼罩,白雾近处中三两条透露轮廓的枝桠痕迹,依旧无法指向正确的方向。
不是石川三四郎透露的不够多。
而是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纵观睁眼后遇见的所有人,有着非同常人眼界、视角的聪明人之中,石川三四郎已经算是最为直白又不去专门绕弯子的男人了。
正如萨利尔·斯普林格的便宜养子费佳恩,典型反例,连撕下白川泉自以为是的“人类”标签,都要通过言语的暗示达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川泉提前声明过“讨厌谜语人”。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成为了一名实验员,不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付出精力、更加关注我的监视对象。”
白川泉掀开眼帘,打断了石川三四郎的话儿,忍不住开口。
“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太不把嘴里真正的“监视对象”本人——白川泉当外人了。
“没关系的,这其实也是不值得提起的那部分,”石川三四郎说,挑眉低笑,“我一开始以为你是诞生后被那些人藏起来用来达成他们的目的,观察之后才发现,你什么也不知道。”
“你的记忆里,没有我,更没有他们。你对我们毫无印象。这很好,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做。”
“……”白川泉沉默,第一次知道“派人到黑手党组织当卧底”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做”。
这就是军警部队里的大佬吗?
有没有听到等号在哭泣啊!
“其实,我还是很在意,”石川三四郎又说,“安那其……那个称呼,为什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