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Mimic的头领——指挥官安德烈·纪德,给为他们收尸准备墓志铭的陌生年轻人同样只留下了一段文字。
但是,他们的内容含义,无论是文字还是讲述过去的故事,实际上没什么差别。
“直到和织田先生交手,迎来死亡之前,纪德先生都没有对上面的语句进行更多补充。”
“他可能觉得没必要。”
“如果老人家你真的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应该……看得懂纪德先生他们的想法。”
白川泉说,垂下眼遮住了眼底晦涩神情。
“Mimic组织里的成员,被祖国驱逐、宣告反叛的士兵们,他们共同的痛苦,究竟是被背叛、被遗弃——如同被主人踢出家门的无处可居的流浪狗,还是痛恨于自己有一天也成为了永远无法回归的污点呢?”
“流浪狗会恨抛弃自己的家人?”
“还是,会不自觉埋怨自己竟让主人放弃了他们?”
“他们的痛苦,恐怕有很大一部分,正是来源于此吧。”
“理智上,他们不该对于做出决策的祖国怀有幻想。”
“情感上,他们依旧无法摆脱对于祖国的依恋爱意。”
“他们只能选择死亡。”
“死亡是摆脱矛盾的唯一方法。”
“借用我的妹妹挂在嘴边的话——”
“人,有选择活着的权力,难道,不该有选择死的权力吗?”
“当活着没有必要,死亡成为他们的必要,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白川泉轻声说,“神只救自救之人。”
这也是白川泉嘴上说着混蛋妹妹该治疗自杀癖好,实际上态度并不强硬,只是旁敲侧击的缘故。
当事人既不改变想法,旁人就不该打着“为你好”的旗帜替他做决定。
尊重!
这个单词才是人与人之间的分寸感体现!
哪怕立于羁绊之网,也不该拉扯距离,将人与他人捆绑在一起。
白川泉另一方面不担心的原因是,自家妹妹找死的想法并不坚定和强烈,而且分外挑剔,有怕疼怕丑怕不体面等诸类理由,只是作为一种放松消遣的手段,并没有Mimic组织成员“我非死不可”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