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分啊费佳……”
费佳面无表情地推开了白发青年蹭过来的脑袋和搭在肩膀上的手。
顺手把白发青年头顶的礼帽扶正。
“幽灵那边不管了吗?”
白发青年问。
“失去自由,被锁在笼子里的鸟儿,真可怜啊……所以、”
“干脆给他们解脱吗?”
“你话太多了,果戈里。”费佳平淡地说。
“也是呢,按照费佳的性子,再有用的刀,一开始就满是罪恶吧——明明是费佳最讨厌的类型,根本没有拯救的必要呢。”
果戈里笑嘻嘻地说,忽然话语一转,轻声念起了一段话。
“当你们无法与你们的思想和平共处,你们开始说话;”
“当你们无法继续栖身于心灵的孤寂,你们将转而栖息于唇舌,而声音成为一种娱乐与消遣。”
“在许多言谈中,你们的思想几乎一半被扼杀。”
“因为思想是一只属于天空的鸟,在语言的牢笼中它或许能展翅,却不能飞翔。”
“你们当中有些人因害怕独处而变得饶舌。”
“独处的沉寂向他们揭露他们赤裸的自我,于是他们逃逸。”
“有些人夸夸其谈,却缺乏知识与见地去阐述一个他们自己并不理解的真理。”
“有些人心中拥有真理,却从不付诸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