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我想要的帮助,不是这样的帮助。”
凡尔纳轻声喃喃。
“别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改变战争的态度,这很正常。……起码还有人想为这些残酷的掠夺和侵略做些什么。”
斯普林格说。
斯普林格倒是明白为什么萨瓦多尔·夸西莫多的提议只引起了凡尔纳的应激性沉郁,而不是向往和遇见志同道合之人的兴奋。
归根结底。
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是法国人。
如今战场上的主战国,强大的联盟一员。
他无法与战争受害国产生同个视角同个立场的同理心——哪怕他本人、他的家人、他的故乡同样深受其害。
凡尔纳的出身注定了他不会觉得帮助战争失败者能改变什么。
因战争失去过去一切的法国少年更想改变。
让战争不再。
而不是受害者不再苦痛。
萨瓦多尔·夸西莫多提及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只会加重凡尔纳的困惑,愈想愈多自然会回忆起心底最痛苦的一幕。
漫天的轰炸与倒塌毁灭的城市港口。
见不到一人存活的战场荒地。
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为什么要有人死去?
为什么……
“想想你能做什么,凡尔纳,你可以的。”
“我能……”
“比如结束战争?”
“没有人能做到,这是改变世界……”
“改变世界,对你来说,很难吗?”
“如果独自不能做到,我们就去找能做到的人。”
“这太难了,会很漫长,没有用的。”
凡尔纳说。
“凡尔纳,七是一个有魔力的数字……”斯普林格微笑起来,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