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叫,是我。凡尔纳。”斯普林格头疼地坐起,“别用那种被狗咬了的语气表示惊讶。”
“我提醒过你的。”
“我以为,我以为……”凡尔纳磕磕巴巴,法国少年整只眼睛都近乎睁圆了,“我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年纪!”
“为什么是个成年人啊!”
什么保护欲?保护欲全没了。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自轰炸后遇见萨利尔的心情瞬间萎了。
斯普林格抓了抓头发,“我说过能保护你的,而且,我的年纪也没有那么夸张。”
本体才十七,记忆长度才三年多四年不到。
“但是、但是……”凡尔纳控诉,“就是完全不一样啊,这么小小的、突然就成年了?”
“对不起,没满足你当哥哥的心理。”斯普林格倒回枕头,随口说。
“不是说这个……!”
凡尔纳大喊。
“我知道,我知道。”斯普林格无奈地说,“冷静冷静下来,凡尔纳。”
“虽然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需要保护,”斯普林格说,坐起身,蓝色眼瞳望着凡尔纳,“但是仔细想想,你会觉得这是件坏事吗?”
萨利尔是个能有自保能力、能保护他人的成年人,是件坏事吗?
救助的对象不会和所有离去的人一般轻易死去,是件坏事吗?
凡尔纳第一时间理解了斯普林格的意思,迟疑地开口。
“当然是好事。”
斯普林格遮住脸,“等我先睡一会儿,晚点聊。”
凡尔纳楞楞地看着斯普林格躺在床上很快入睡,纠结的心思依旧没有消失。
“什么啊……”
西西里岛阳光充沛,哪怕只是乡下城镇也风光秀丽。
凡尔纳看了看补眠的斯普林格,按上门锁的手又放下了。
“算了,万一出事——”
凡尔纳摇摇头。
“萨利尔……昨晚没睡好吗?”
注视着一个晚上变成青年的漂亮面庞,凡尔纳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