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人的性命是罪恶,这种常识任何人都有。
白川泉能清晰感到加入港口黑手党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心理逐渐变得坚硬、视血腥受伤为常态的变化。
太宰治做的事情,远远不止一名刑讯小队成员搜集获得情报或是财务负责人查看报表收账的工作。
小主,
黑灰领域组织武斗派的外勤工作,具体详情大多是写上去都会消音的内容。
白川泉一直有种担心,太宰治的自杀倾向一直都存在,但向往死亡和毁掉活着的生活并不是一件等价的事。
简单来说,白川泉有些害怕除了自杀爱好,太宰治逐渐生出自毁心理。
毁灭自我的冲动,是更难遏制和管理的欲望。
“看昨晚的反应,幸好还没到那一步……”白川泉掩去眼底忧思,情真意切地叹了口气。
“慢慢来……”白川泉告诫自己,眼睫垂下时恰好遮住眼底的神采。
伸手脱下单薄的外套,捏了捏骨感分明的手腕,白川泉将整个身体抛入沙发座中。
距离鱼龙混杂的镭钵街不远的街区人流量并不少,归家早时,能听见从敞开的窗户外传来的人声不清晰交谈。
“有痕迹表明,钟塔侍从将目光投射至极东地区,暗地的行动似乎都为了打通一些掩耳盗铃的关节。”
同步至阿蒂尔·兰波情报网的信息崭新出现在匿名邮箱里,白川泉放下手机,靠着靠背轻轻闭上了眼。
“最好的医师……兰波老师给出的答案是……”
“约翰·济慈。”
“这样一来,最恶的士兵,指的又是什么?”
白川泉低不可闻自语,“什么样的士兵,能和一个死人并列?然后,出现在苟系统的二选一选项里?”
“奇怪。”
轻轻的叹息从房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