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尾崎红叶款款的身影消失在敞开的大门外,森鸥外才站起身,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底下的夜景。
作为国际化大都市,横滨夜里亦灯火繁华。
“红叶君,是快到十八岁的时候,成为干部的吧。”
“先代首领那种残暴的手段,留下来的红叶君也非常努力啊。”
森鸥外莫名自语着,阴影下紫色的瞳孔深处流淌着复杂的考量。
“太宰君过完新年,也是快十七岁了吧。”
森鸥外的语气含着莫名的意味。
有感慨、期待、笃定……以及难以触及的防备。
哪怕极易被忽视,也是真实存在的一缕戒备之心。
“太宰君会怎么做,连我……都不知道啊。”
于熟悉他们的人看来,森鸥外是太宰治的教导者。
只有森鸥外自己知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样,从来不需要别人教导——
森鸥外做的,不过是给他的头脑智慧,套上世人能理解的模具。
那孩子,从一开始就看透了一切。
聪明得,让人害怕啊。
因此对于尾崎红叶的夸赞,森鸥外认为名过其实。
拥有可怖头脑的太宰治,不可能还有第二个。
“赌场这个季度的收入还没算到总账里……”
“不,确切来说,下面的人不敢吞下这么大一笔款项,是被截留了。”
阿尔瓦罗·德·坎普斯提示到。
“啊,是这样吗,估计又是哪位干部默许下的行为吧。”
白川泉见怪不怪,这些天来他遇见的类似事件已经数不胜数,钢琴人离开和白川泉接手这段时间期间积累停摆的资金,虽然到不了令组织伤筋动骨的地步,也是个庞大的数字。
白川泉甚至开始怀疑上面的干部和指派自己的尾崎红叶要在下一分钟推门而入,把自己这个完全使不上力的多余人丢出这间办公室。
“暴力组织的账,真的好难算啊!”
悲鸣着,白川泉悲愤起身,准备动身去找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