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要么立即起誓一辈子再也不去赌博,要不然现在马上再去。”
阿尔别宁说。
毕巧林也笑了起来,认为这句话很有意思。
“得啦,”公爵说,“打完这局我们去假面舞会怎么样?”
上流的消遣就这么无趣,毕巧林非常理解涅谷罗娃女士之前脱口的感慨。
可他到底和他们不一样。
“假面没有灵魂,没有称谓——只是躯体。”
外面传来混乱的声音,连贵宾室也听得一清二楚,毕巧林甚至因此分神没有听清是谁说的这句话。
他只是在门被粗暴推开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而丽莎维塔·尼古拉耶夫娜·涅谷罗娃的声音此时也轻飘飘地落地了:
“如果真面目完全用假面掩盖起来,那么就愤然地把它撕去。”
“哟,尊敬的先生,您的赌运一向不怎么好。”
身材壮硕的中年人身后跟着数名真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制服面具人,翘着胡子轻笑,手里握着一副金丝眼镜。
毕巧林神情数度变化,最终定格在似笑非笑上,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女人的报复心真强。”
他露出笑容,手指上还摸着几块筹码:“久违了,谢德林。”
政府走狗,战争帮凶先生。
莱蒙托夫虽然没说出口,眼神却明明白白写着这几个字。
谢德林好像没看见一样,含笑建议:“您可千万别学别人玩轮盘和决斗,相信我,您这运气,真的会死的。”
莱蒙托夫摇摇头:“您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他慢慢地开口,眼底有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谢德林神色一变,冷声:“战争没给您教训,您是不是小看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