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林格在沙发上把自己翻了个面，面上闪过一丝冷笑，懒洋洋手肘靠在软枕上，满是无所事事的虚浮颓靡，唇角微动。

“看起来中规中矩的……”斯普林格无声说了一句，咽下了后半句“……也苟里苟气的”。

狗系统的“苟”字。

失败的就是单纯的字句，万分之一成功衍生的可能性会自动消失在现实上演……看上去真是安全又无公害副作用，是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以斯普林格和自己系统这么长时间相处得来的经验来说，这基本等于做梦。

这个系统，不是那种很传统的、机械化有一说一的、不听宿主话但会根据宿主所遇情况发布任务给奖励的那种，也不是很新潮的、开局签到、高人无敌流穿越的那种，而是……而是……很特别的、和宿主关系暧昧复杂的、甚至不屑于掩饰对宿主的不友好的、过分全知且尽职尽责的那种系统。

就算斯普林格没听系统现身说过话，也能想象得出对方一脸睥睨地说“尔等皆是妖艳贱货”的骄傲模样。

嘶……斯普林格马不停蹄地打消了自己脑袋里关于系统幻灭的印象。

想了想，斯普林格抬起头。

“嗯，我优秀的异能力，诚实善良的二选一系统，”斯普林格说，“能告诉我接下来做什么吗？”

这张身份卡除了基本设定什么都没有，比被“羊”收留的研究员“泉”身份还空白——起码后者还附赠了配套的实验室科研记忆。

没有身份信息，没有人际关系网，还要对俄罗斯少年负责。

斯普林格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废物系统路边捡回家的。

养小狗也比这儿尽心尽责吧？

不管是自杀人形垃圾还是俄地失孤少年，看起来都更像是系统亲生的。

“唉……”斯普林格轻飘飘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