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面容上紫色眼眸难得泛起疑惑不解,费佳恩抬眼看斯普林格:“我学过。”
使用的动词,俨然是第一人称的过去时态。
斯普林格说:“……那真是太可惜了。”
费佳恩还是有些时候完全搞不懂他的监护人在想些什么的——比如现在。
“那么您的看法呢,您同意吗?”
费佳恩的问话很有礼貌,充分尊重了一名初出茅庐监护人的意见。因此,斯普林格对养子的回答也非常有礼貌:
“我觉得您不太适合和那些蠢货待在一起。”
文雅地、面上神色淡淡地、没多余情绪起伏地,斯普林格吐出了以上的话。
费佳恩面上见不到意外,还维持着礼貌悉听尊便的态度。
“费佳恩,您得知道……”斯普林格停顿了一会儿,迅速在自己脑海里翻找一个不太难听且能被养子接受的理由。
真实理由?当然是不能说的。
斯普林格总不能说我担心您在无趣的学校待久了再放一把火把所有人烧死吧。
虽然费佳恩平日的举动和心情都很平和,基本上不冒犯底线就能平静相处,可斯普林格还是不相信小疯子能改本性!
男孩、或者说少年的骨子里的冷酷与漠视是根深蒂固的,他能坐视他人为了验证他的一个想法死去,也无所谓他人的牺牲或是成全。
长期与他人隔绝的生活,早熟的思考,十二岁的男孩造就了一套自己独有的世界观,并且难以更改。
若是斯普林格被系统达成协议扔到西伯利亚的时间更早一点,或是能影响费佳恩的母亲阿加塔没有逝世,说不定还能改变他的世界观,他的观点。
事实是,现在男孩已经遭遇了父母的双双离世,做好了独自生活承担一切的准备,并已经着手检验自己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