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在确定斯普林格没什么其他意图后，费佳恩对于他的兴趣已经骤然减弱到聊胜于无的地步。

他敲击着键盘，紫红眼瞳眼底倒映着俄文字符：

教堂？

对面的人很快回复了他，从语气就能看出活泼的性格：

是啊，无聊死了，人为什么要信仰这种东西呢，把自己和所有东西寄托在外物上，真无趣。

您来到圣彼得堡了吗，嗨呀呀，那不是离我很近了吗？

费佳恩靠在软垫上，弯了弯眼，轻描淡写地回复：

您想见面吗？

对面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笑嘻嘻地回话：还是不啦，您得多保重，这样才不会轻易死去啊。

费佳恩关闭聊天框，打开一个网址，潜入国际异能力管理局的官网——

从俄罗斯一路看到罗卡角。身为异能力的起源地，欧洲的异能力局势无论明面变化还是暗地里的波澜，皆规模庞大……其间蕴藏的肮脏也已然庞然大物。

“七个背叛者（Sete traidores）。”

几乎在点击进入的下一瞬间，一个红色闪烁框弹跳出来，费佳恩左手按下两个按键，锁定坐标，坐视追踪而来的IP搜寻代码漫无目的在网络中沉没。

半分钟后，他抿唇，扔下鼠标。

不出意外，是虚假情报。

不用分辨就能得到的结论。

这份情报的机密程度令即便是钓鱼的页面，也只是填充着无用且狗屁不通的语句，没有半点真实情况。

费佳恩难得燃起了些许兴味。

哪怕是自从上一辈超越级强者卡蒙斯死去，葡萄牙很快就被戏谑称作了“欧洲四猪”之一，国内没有超越级异能力者支撑的后果就是任意国家都能虎视眈眈踩上一脚。

好在同为伊比利亚同胞，隔壁的塞万提斯多多少少会对葡萄牙提供些许庇护，不至于连国土都被瓜分殖民，可原先广袤的海上领域也只剩下了小猫两三只，下场凄凉。

费佳恩很多时候都是摸着葡萄牙的网线登上他们的机密网，作为跳板浏览国际公共机构的共享机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