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弟弟可以,那么哥哥也可以?
斯普林格忍不住移开目光。
不好意思,不忍直视。
他拒绝。
除了初来乍到没有记忆的未成年需要仰仗外力请多关照,斯普林格想不出任何理由让自己容忍别有用心的家伙靠近。
斯普林格慢悠悠地捧了把雪,任由冰凉的触感从指间流逝,他沉下眉眼,不禁想到,就这样浪费时间也不是个事儿。
现在可不是当初他需要腾出一整天时间防备未来的港口黑手党准干部那时候了。
斯普林格的行动力向来很强,几乎在想到下一个念头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费佳恩家住宅门前。
打开门时,男孩眉眼上的意外神色还没褪去,苍白病弱的面容好像一戳就碎的纸,冷色调的眼眸颜色配着肤色更显冷清。
“斯普林格先生,您怎么来了?”费佳恩垂下眉眼,细声细语地轻声问道,语气倒是极为平静。
“请您进来吧。”
屋子的壁炉烤得暖和,斯普林格走进屋,舒适地眯了眯眼,回头看费佳恩,心头有些怜惜:
“不好意思,没有提前预约时间就来拜访。”斯普林格说,他换上崭新的毛毡拖鞋,有些意外地又看了费佳恩一眼。
费佳恩说:
“这是母亲之前给客人准备的。”
斯普林格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意外这尺码。”
这孩子,他未来的养子,的确是个聪明周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