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讶异的不只是初出茅庐的年轻警察了。
港口黑手党的业务,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这样荤素不忌的组织,竟然会在某一日停下手中的所有业务?!
江户川乱步没有直接解释,只是浑不在意地开口:“要乱步大人说,以前抓住马脚的那些家伙,在港口黑手党这次事件结束后,可以直接动手了。”
“……不为什么。”
江户川乱步眨眨眼,纤长的睫毛遮掩了眸中的神色——
“为了组织的存活,站的最高的家伙也没必要把自己看得最为重要。命令与组织对他们才是优先选项。”
“原则上,手脚要忠实服从头脑的指示。不过……这只是组织行动机能的原则,与生死无关。”
“有时候,手脚也会比头更重要。要是头死了,由谁来继承都可以。”
“比起个人生命的延续,稳定的组织更为重要。”
成年的年轻侦探悠闲地靠着手肘,眼眸半垂。
“乱步大人果然不管多少次都理解不了这些家伙的想法。”
自诩为组织奴隶,谁知道那个和社长有故的男人是诱饵,还是幕后的棋手呢。
“乱步大人才不要管这些事。”
年轻侦探打了个哈欠,在烈日下遮阳伞内困倦地打着瞌睡。
警部先生既然诚心诚意地恳求乱步大人,又有社长的交情,乱步大人也勉强可以分一点耐心在指导笨蛋上面。
嗯呜,真想念空调和冰镇得凉凉爽爽的果汁——要是社长不要唠叨就更好了。
无视着周围来回走动的警察们欲言又止的焦虑情绪,话说一半的年轻名侦探,毫无负担地沉入了软绵绵的梦境。
在梦境之中,依稀能看见一轮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