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是,过去的他,并不想懂,而现在,能惯着他的人,自身也已经陷入了危机。
江户川乱步一早就喝完牛奶睡下了,爱德华·阿姆斯特朗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年轻女士。
“不必那么着急,”维拉·克莱索恩微笑着,偏过头,“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想到一会儿就能体验渴望的事情,就非常激动啊。”
她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在意另一个听众的感受。
“乱步先生,真是心软太过了,连敌人……都会同情。不过现在这样倒也正好。”
她侧过头看着阿姆斯特朗医生,用冰冷的命令口吻说,目光深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杀了我。”
“……”
爱德华·阿姆斯特朗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维拉·克莱索恩一开始以为他在讶异自己命令他人杀死自己的语句,等了半晌,才听见对方语气复杂地开口:
“我想,乱步先生的原意是把最后一种死法留给你。”
自杀,太宰治,这两个词无论是谁,恐怕都会第一时间联系在一起吧!
维拉·克莱索恩隐隐苦笑了一下,垂下眼,以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阴郁声音开口:“还……不可以。”
“我不能自杀。”
“不然,就再也无法忍耐了。”
……
——家里的事不可说,身上的痛苦不可说,对明日的畏惧不可说,对世人的疑惑不可说,昨日之耻不可说。
——《秋风记》
……
“两个小士兵,日头下面栖;毒日把命夺,两个只剩一。”
“一个小士兵,落单孤零零;悬梁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难得你还真的睡着了,怎么,无所谓被暗杀了,早跟你说了不用担心的。”
身着黑西服戴着黑色帽子,站立在房间后方阴影的身影这么嗤笑道。
“好啦辛苦中也帮我守着了,能稍微出去一下吗?”
坐在房间中央华丽座位上的身影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
“又怎么了,”阴影中的身影走出来,是个少年体型的男性,“你别又想找什么幺蛾子,你的性命可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