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朗医生迷惑不解地走上前,翻过他的脸,取下墨镜,男人英俊的皮相正安然阖着眼皮。
威廉·布洛尔从门口走过,进来看了一眼,摇摇头就又原路返回,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结果怎么样?”维拉·克莱索恩语气平静,眼眸含笑地问。
白川泉退开,给上前查看死亡情况的年长女士埃米莉·布伦特让开位置,一边脱下手套:“没什么,也许是我阅历太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阿姆斯特朗医生困惑极了,“死因很明显,马斯顿误食了有毒的蛋糕,但是……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临死会是这种表情——很关键的一点,我非常确定,这不是藏红花色水芹。”
阿姆斯特朗医生又多解释了一句:“一般人可能不太清楚这种植物,藏红花色水芹是唯一在撒丁岛上生长的植物,不是英国的作物,虽然气味芬芳,根部还有甜味,实际上,这种植物的汁液是有毒的,误食的人会在死亡后面部出现可怕的笑容。但是……”
阿姆斯特朗奇怪地说,“这个笑容很平和,和……”
和安东尼·马斯顿昨日晚饭时自如从容的表情没什么区别。
“那么现在很明显,”维拉·克莱索恩说,“有两件事需要弄清楚,第一,蛋糕……哪来的。”
维拉·克莱索恩面上神情不变,“第二,蛋糕里的造成死亡的毒物,又是什么?”
她不紧不慢地说:“……和埃塞尔·罗杰斯的死因一起,这是三个疑问了。”
年轻女士眼中掠过笑意,究竟是……谁动的手呢?
视线一个个扫过在场的几人,包括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年老法官,维拉·克莱索恩弯起嘴角,若有所思地笑了。
其实这些问题……一点都不重要。
埃米莉·布伦特查看完尸体状态就站起身,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不再说话了。
看完情况,白川泉也不再留下,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想,果然他的估计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