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马斯顿半阖着眼,嘴边的笑意扩大,竟有些愉悦起来。
看上去……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是同样的情况吗?
“有一个问题。”
被邀请前来为欧文家女主人看诊的阿姆斯特朗医生开口,环视着众人:
“在……指控里提到的那些名字当中,有一个是威廉·亨利·布洛尔。这是……哪位先生?”
用餐时间的暗中观察自不是白费力气,没有几秒,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没有被拆穿的沮丧,反而是一种接近于“真迟钝”“终于意识到了啊”的语气:
“被你们发现啦,”魁梧男人没有诚意地撇撇嘴,“好吧,……我的名字是威廉·亨利·布洛尔,是刑事调查局的警察,在普莱茅斯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我是受了委托,来办公事的。”
他说的话像是不情不愿的照本宣科。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对此表示异议。
因为,他们……非常理解这个懒得掩饰的家伙的情况。
若不是摸不清现状,没有一个人不想来一句“谁不是呢”!
接下来几人的自我介绍可比威廉·布洛尔有诚意多了——从入戏的水平来看。
“我是朋友巴杰尔·巴克莱邀请到欧文家玩的,我一直以为他待在挪威。”安东尼·马斯顿落落大方说。
“我两三年前在某个避暑度假村见过的女人给我来信。”埃米莉·布伦特漫不经心说,“我猜她不是姓奥尔顿,就是姓奥利弗……不管是谁,我完全肯定,我从来没见过,也没有结交过任何叫欧文的人。”
“差不多,一个朋友的信。”瓦格雷夫法官摊手。
“被欧文家女主人临时聘用为秘书,”年轻的那位女士维拉·克莱索恩似笑非笑,用着无所谓的态度开口,“我是一名女子学校的教师。”
白川泉说:“应邀来岛上出诊……看样子,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欧文夫人。”
见其他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约翰·戈登·麦克阿瑟——军人气质的老人,事实上,也正是一名军人,冷硬地开口:
“叫欧文的人给我写了一封信——提到了一些人,说他们也要来这儿。信里说这是一封便函,不够隆重,希望我别介意。信我没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