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魏尔伦随手推开纠缠不休的女人们,抬眼看他,眼底是一种几乎冷酷的漠然,完全没有上一秒浑浑噩噩调情嬉戏的模样。
“那群先生们又有什么不顺眼的地方了吗?”他嗤笑着说到,令男女心醉的多情蓝眸直直注视着法郎士。
法郎士完全忽略了他的不善语气,以背诵的平静语气通知着这位法国超越者:
“有个去德国的任务。”
“不去。”保罗·魏尔伦干脆地说到。
“备选项是去俄国。”
保罗·魏尔伦似笑非笑,没有看法郎士,盯着面前昏暗的桌面,“怎么都是往北边去的任务……”
“夏季前往北方避暑,这不是正好吗?”法郎士说,“——这是波德莱尔阁下的原话。”
保罗·魏尔伦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终于站起身。
在临行前,他询问法郎士:“我记得最近欧洲局势没有什么变化。”
法郎士面色不变,自如坦然地应付:“法国给予超越者优越待遇,不是养闲人的。”
保罗·魏尔伦掀了掀眼皮:“作为左拉先生的亲信,你就没有什么消息?”
法郎士平静摇头:“阁下,我区区一介文员,哪里懂得欧洲局势变化呢。”
保罗·魏尔伦此时早已收回来目光,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知道了。跟巴黎那些家伙说一下,我去俄国。”
眼不见为净。保罗·魏尔伦懒得和这些满口谎言的政客胡扯。
保罗·魏尔伦唇间扯出一个不经意的冷笑,转瞬即逝。
看上去,的确有些他不知道的变故发生了。
就是不知道,是在法国内部,还是真的如他们所说……在北边的几个国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