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离开卓紫，开车回石桥。

半路上给文烨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

“我晚上要请翟小狗吃饭，一起？”

“我有那么无聊？”

“那算了，和你说件事儿，——”

赵长安说了半天，那边的文烨就不耐烦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聪明别人也不傻，叶紫运气就好在遇到了一个傻比，而且这个傻比又有钱，一心想报复她。我知道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叶氏集团在国内深耕多年，哪能这么容易垮掉，先把他们踢出山城，就算是赢了一局。”

“心有不甘啊，董王这个大傻比，真是成事不足，助攻第一！”

文烨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按说现在有这么一个说法，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弄什么父仇子报，尤其还要道德绑架自己的兄弟，公为私用。当年叶家三支，我奶奶这一支在江中被炸船，二三十人只有三人幸免于难，其余的包括不到一周岁的婴儿——，包括我奶奶的父母，不是炸船，他们坐船一路到江城，怎么可能在山城遇害？另外一支，在金陵城破有一半没有及时撤出来，剩下的都怀着国仇家恨和日寇不死不休，后来只有一个到了那里定居，现在沦为最底层。只有他们，先是在明珠租界，后来变节投靠，等到抗战胜利，国军进城，他们又投靠了钱慕尹，摇身一变，成了潜伏人士，天理昭彰，有时候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要不然能有那场大火。不过享受了几十年几代人的荣华富贵，我终究是意难平。”

“钱慕尹？”

这个名字赵长安不太熟悉。

“湖上有园，园中有风景。同昏官，景色宜人喜洋洋。一夫两妻同枕共床，姐妹成双效鸳鸯，高谈旧道德礼义廉耻，历行新生活男盗女猖。”

文烨在电话里笑着说道：“实乃伱辈楷模！”

——

叶紫看着赵长安离开的背影，俏丽的脸蛋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等到赵长安关门离开，笑容收敛。

想了想，拿着手机拨打夏文卓的电话。

“叶子。”

电话里面传来夏文卓高兴的声音：“晚上一块出去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