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长安这时候则是完全陷入了‘十年后是三十岁,十年前还是三十岁’的荒诞感之中,眼睛望着车窗外那熟悉的街道,真实的人群自行车摩托车流,店面和低层建筑楼群,久久无语。
——
吃过早饭以后,赵长安几人开车去北湖沙场。
其实赵长安真不愿意去,可徐婉容想回去看看,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不管前天晚上是他睡了徐婉容,还是徐婉容睡了他,但终归两人是睡了一觉。
赵长安实在是做不到系上裤腰带就不认账的境界。
在离沙场还有两三百米远的地方,一座新堆起来十来米的土堆,完全封死了前行的道路。
土堆封起来的路的两边都是绿油油的稻田,田里面全是水,车辆根本就不可能绕过去。
四人下车,爬上了土堆。
却看到原来这个路不但是被堆了土堆,土堆前面还被挖断,形成了一个宽十来米,长十几米的小池塘。
远远望去,沙场里面一片寂静。
往日汽车的轰鸣,上沙机的震响,散布的人,这时候都不见踪影。
只有一台台大型的机械,停在布满高高沙堆的场子里。
靠近河边的空场子里,停了六七辆重型卡车,六七辆卡车,一辆吊车,六辆铲车,四辆挖掘机,两辆履带式推土机,四辆叉车,一辆移动式起重机,一辆中巴车。
还有四辆小轿车,包括徐三在明珠买得那辆三十万的皇冠。
“这么多的车,你家两个沙场和两个采石场的工程机械都拉过来了吧?”
赵长安看得惊讶,没想到徐三手里这么有家底。
而徐婉容则是如若无闻,泪如泉涌。
因为前路被阻,四人只好把车子停在这里,饶了一段田埂,到了对面的路上,朝着沙场走。
不久,就来到沙场。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声。
赵长安四人穿过一座座沙堆,来到小楼门口的桥头。
两边空场子里面,车辆如林,极具视觉震撼。
桥头的值班室里面,人和狼狗都没了踪影,锁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