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庆利看着车里的自己弟弟,弟媳,两个小舅子和小舅子媳妇,还有一个街溜子侄子,看到他们都点头,知道他们也分得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那咱们讹,嗯,找谁算账,我外甥总不能硬吃这一个哑巴亏?”
丘梦丹的弟媳庞满凤长得肥头大耳,是供销社的员工,这两年供销社式微,经常发不下来工资,不过暂时还没有变瘦。
“我问清楚了,就是那个赵长安,是应明的高中同学,之前应明就是因为他被学校欺负,让在家里复习;不然以着应明的成绩,多少也是一个本科!”
一说起赵长安,喻庆利的新仇旧恨就都上来了,眼珠子直发红:“他老子是现在正红火的一建木锯厂的厂长,他妈是会计,干爹是副厂长,干妈是出纳,明显是一窝子的蛀虫!在厂里一个工人的工资都有两千多,还管吃,顿顿大鱼大肉,饮料啤酒管够,肥的流油!”
车里的人都听明白了喻庆利的意思,不禁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
“哥,这样的人也不好惹吧,赵长安听说在明珠,应明的事儿往他头上安,他们能服气?”
喻庆利的弟弟喻庆山明显要讲理一些,对这种胡搅蛮缠的想法根本就不赞同。
“你说啥昏话,不是因为他那新闻,应明能摔跤?”
结果喻庆利还没皱眉不高兴的训斥他弟弟,喻庆山的女人就张嘴大骂起来自己的男人:“你个没出息的怂货,老娘跟了你一辈子,穷了一辈子!”
“我是说他爸是厂长,他又这么有名气有钱,还是大学生,咱们是没权没势的平头老百姓,能斗得赢?”
“啥叫斗不赢?斗不赢也得斗,总得讲理,还能一手遮天?这回没有十万八万,不二三十万,这事儿就没完!”
喻庆山的女人激动的大吼。
“斗得赢,你们知道么,夏武越,还有乔三,两年前把赵长安踹进北郊养猪场的臭水沟里,喝了一肚子的猪屎猪尿,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去年夏武越去复大看她妹,吓得赵长安连学校都不敢回。”
喻庆利的街溜子侄子喻应栋满脸不屑:“这样的人就是一个臭老九一样,戴着眼镜人模狗样,一耳刮子下去,就成了孙子,叫他跪着喊爹都不敢支棱一点儿!他爹更窝囊,被夏文阳诬陷,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去年家都被夏武越和乔三砸了,也是不了了之,父子俩都是一对窝囊废!”
喻应栋的话,顿时让车里的人都是精神一振眼睛发亮,似乎看到了大笔的红鱼在向他们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