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赵长安说完了歌名,整个金大一棵树大餐厅都寂静下来。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
白色大奔在高速陆上奔驰,文烨开车,赵长安坐在副驾驶位,楚有容坐在后排。
车里播放着一些流行歌曲,文烨专心开车,而赵长安已经扣着安全带熟睡。
楚有容也闭着眼睛睡了一觉,这时候,静静的侧身望着车窗外的山水,似乎在默默的沉思着。
坐在前面正在睡觉的赵长安,对楚有容来说,是越来越看不透。
曾几何时,那个在初中骄傲的跟只金丝猴一样的小猴子,没事儿抱着吉他弹奏着流行歌曲装大人装深层装忧郁的家伙。
那个在高中一蹶不振,打架斗殴逃学吸烟的家伙。
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变得如此的厉害和陌生?
楚有容清楚的记得去年7月8号下午,父亲监考结束回到家里,手里提着一大袋子凉菜,嚷嚷着让母亲把家里的好酒拿出来,说是要晚上‘浮一大白’。
“有容,你说这卷子你能做多少分?多少分!”
父亲把一张手抄的高考数学卷子拍在自己面前,得意的说道:“我的学生,满分!我都做不到满分!”
“满分?数学卷子高考满分每年是有不少人,可现在成绩都没下来,谁敢说自己满分!是唐师诚,关传林,还是舒焕霞?”
母亲一连说了几个父亲在山城一中最后带的那个初中毕业班里面的成绩佼佼者,不过都被父亲笑着摇头。
然后向献宝一样的解开谜底:“是赵长安,赵长安!”
当时无论母亲还是自己,都是嗤之以鼻的不相信。
“我是他的监考老师,一开始他整整十几分钟不动笔,我都以为他这些年真的堕落了,废了,哪里知道,唉,夏文阳啊夏文阳,是我这个老师对不起赵长安啊!”
父亲根本无视自己和母亲惊讶的眼神,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一满杯近两两的辣酒:“说起来我这个老师有愧啊,知道他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却不知道伸手帮一帮,却只是一个劲的拿他当反教材,说他是现代版的伤仲永!”
楚有容清晰的记得,当时母亲的脸色就变红了。
在一高的时候,自己看到过赵长安和人打架吸烟,她把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曾经想去看赵长安,不过被母亲严厉阻止。
理由就是夏文阳和母亲上级们的关系非常好,而且和裴平江关系亲密。
而夏文阳不但性格睚眦必报,而且他的儿子和小舅子,更是山城有名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