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双手拽住护士的头发撕扯踢打,双目赤红:“证据呢?你空口白牙污蔑我丈夫,给他扣罪名,你畜生不如。
就算他有罪,那也应该上军事法庭,让法律惩治他,而不是让你这个畜生虐待他。
他兢兢业业,在战场拼杀二十年,他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是勋功章。
一项莫须有的罪名,就能剥夺这一切吗?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这么对他?不论他是否有罪,他现在都是病人,你身为护士,职责是照顾好他,但你虐待他,你不但没有职业操守,你还丧心病狂。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去告你,我要让全天下的人替我主持公道,我要看看,我丈夫,顶天立地的汉子,是不是就应该被你们这么欺辱虐待,他救下的千千万万的性命,是不是允许你们这么对他。”
苏怡崩溃了,声嘶力竭下,是愤怒,是不甘,是委屈,是怨恨。
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口,喘不上气。
他们一家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老天爷要这么对待他们?
手里的护士,像是一个宣泄口,她发狠的想要撕碎她。
护士无力还手,蜷缩在地上,只剩细微哀嚎。
其他人回神,忙上前将苏怡拉开。
眼前这种情况,他们是真不好说谁对谁错。
但对毕承志的愤怒,淡了些。
正如苏怡所说,不管他这次是否真的有罪,他曾经的功绩都不应该被抹去。
苏怡被拉开后也没再扑上去,几乎是瞬间平静下来,关好窗,给毕承志盖好被子,大声喊医生。
这里的闹剧,已经将人引了过来。
医生挤进病房,下意识看了眼地上的护士。
顿了顿,招呼人将她抬出去,随后去看团子,又亲自给毕承志换药包扎挂上吊瓶。
苏怡找人弄了张病床来,放在毕承志旁边,父女俩并排躺着,她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守着。
双眼放空,神情呆愣,与刚刚如同发怒的狮子判若两人。
病房里谁都没出声。
翌日天刚亮,团子就醒了。
“妈妈,饿。”小家伙一天没吃东西。
苏怡笑着抱起闺女:“我们先去洗漱,再吃东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