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咬破下唇,尝到口中的血腥味,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闭闭眼,再次睁开眼,眸底散发出明亮的光芒,稳住双手,捻起银针。
以飞快的速度施展那三种特殊的鬼针法。
额头的汗从一开始的细小汗液,到后面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在镜片上,模糊着她的视线。
而南妤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继续着扎针。
后背的汗液很快湿透,穿透所有衣服,把最外层的白大褂也打湿。
她眨眨眼,让模糊的眼前变得清明,全身心都投入在针灸之中。
半个小时后。
所有施针结束。
南妤瞬间瘫软在座椅上,整个人就好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全身湿透了。
她疲惫不堪的侧头看向面色渐好的段珠,眉眼微弯,口罩下的唇角露出笑容。
还好,没有耽误母亲的治疗。
李崇白看着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晕倒的南妤,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