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事?”
“他们说——弥音在这儿。”霜月君并不掩饰焦虑的语气,“虽说只是同名,但……”
“并非同名,就是她本人。我思前想后,决意当做不曾知晓——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想干预。不过既然你来了,想必……这是天意吧。比起这件事,另一件事更为要紧,我本打算凭此做法与你联络,但不是今天。”
“想必你出现在这里,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才没能及时找我。”
“是了……这一路让人喘息弹琴的时间都不得闲,与友人喝茶闲谈也如任务般沉重。”极月君轻轻摇头,接着说,“我在追寻一位恶使,本用琴声确认方位。不过弹了这么久,竟没什么踪迹,想必已经离开这一带了。”
霜月君便追问他:“那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快告诉我,让我做些什么。”
“不了。”极月君勉强笑了一下,背过身去,“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姑且……处理你的麻烦事更为要紧。”
极月君话音刚落,霜月君忽地从腰间抽出了伞。势如出剑般迅捷,声如破空般惊悸。有第三人出现在这样的对话中,悄无声息。尽管她屏息凝神,霜月君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或许是第二个人,但确乎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
既然这样,那人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她踌躇不前,最终还是迈出脚步。当她完全暴露在二人的视线中时,霜月君的眉头锁得更紧。
“你是谁?你听了多久?”
“……真的是你。”
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望着极月君说出这番话。她目不转睛,瞳孔里始终只能映出那一个人的影子,并未将霜月君放在眼里。霜月君虽然恼怒,但最重要的不是这点,而是她已经偷听许久的事。她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在确认后更靠近了两步,全无先前的踟蹰。
“是你啊,叶姑娘。”极月君像是认识。
若他们真是旧相识,霜月君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按理说将伞收回去就是了,就当做误会一场。但是,霜月君没办法这么做。尽极月君是那样温和——可他向来如此,他的态度从不能表明他真正的意图。凭借直觉,霜月君意识到……事实上极月君可能并不欢迎这位来者。
“我一直在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