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九天十地陷入寂静之中。

无数强者看着眼前的一幕，唯有头皮发麻，内心发颤。

他们的心脏都差点跳出胸膛，呼吸都变得艰难十倍，只感觉到无穷的压力充斥在天地之间，涌入了心灵深处。

伴随着叶寒的声音落下，那大地中不断抽搐的牧牛童子眼中浮现出浓烈的愤怒和不甘。

极度阴翳的目光，从目中透出。

他在挣扎，他的喉咙在蠕动，似乎要对叶寒继续训斥。

可是，喉咙之中干涩的声音传出，如同没有学会说话的野兽一般，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吼声。

他是昆仑使！

他亦是牧牛童子！

但他这个牧牛童子的身份，在仙界尊贵到了极点。

亿万万仙人，做梦都想要变成和他一样的牧牛童子，那便可长期呆在昆仑，亦或随道祖穿梭于三十三天外。

别说他本身就是仙帝九重的绝世高手，就算他只是一个仙皇，甚至仅仅是更弱小的仙王，骑青牛而下昆仑，都会让无数的生灵为之敬畏，甚至是跪拜匍匐。

这不是他的势，而是属于他背后的……道祖之势。

打狗也要看主人。

叶寒今天打了他，便是驳了道祖的面子。

同样，那楚幼诗将昆仑请帖还回来，不是在打他这个牧牛童子的脸，更是在打道祖的脸。

“我叶寒，从起源之地一路修炼到今天，从不对任何人低头！”

“道祖的面子我可以给，但不代表着我叶寒就要屈辱地对你低头，仙界不公，我叶寒便不依附于任何人。”

叶寒的声音低沉，目光无情。

“啊……死，你，死！”

大地之内，沙哑的声音隐隐传出。

虽模糊不清，但叶寒依旧听到了那个死字。

牧牛童子不甘心。

他的身份，他的来历，他的背景，给予他足够的骄傲。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依旧不曾真正服输。

道祖座下门徒，于仙界之中，何曾对他人低过头？

看到这牧牛童子不断挣扎的姿态，看到那彻骨的眼神，叶寒心中的那几分犹豫彻底消失。

不再衡量，不再多想。

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