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那这房屋田地就属于我们姜家村的,是我们姜家村所有人的共同财产。”
“你们这些人在我们姜家村的土地上,所赚到的所有钱,都应该上交给我们。”
“先前是我们姜家村的人大度,又念在你们跟姜安宁有些关系,我们这才给了些许薄面,纵容你们在这里占着我们的房屋田地,大张旗鼓的做生意赚钱。”
“是你们这些人不通人情世故,竟然也真的能心安理得,毫无表示的白白用了我们姜家村人的房屋田地,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如今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会找上门来。”
“毕竟我们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
“足足半年的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过什么吧?”
“也没有上门来阻拦过你们吧。”
“是你们这些人不知好歹!!白白占着别人家的东西,用着别人家的房屋土地,而丝毫不知道表示表示谢意。”
“那也就莫要怪我们翻脸无情了。”
待到段青山驾着马车在赵家的院子外面停稳,姜安宁从车上下来时,还能够听到姜族长慷慨激昂、翻来覆去的就说那么几句话“赵家的房屋田地是共同属于我们姜家村人的”、“你说是姜安宁的,那你让姜安宁出来拿出证据呀”、“空口白牙、无凭无据,那我说是我的,这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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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宁略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很是不能够理解,姜族长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莫不是从羊水里钻出来的时候,脑壳子没缝好,让小脑瓜仁儿从脑壳儿里漏出去了?
脑壳子太空空荡荡,让底下那两颗褶皮蛋给趁机占领高地了?
不然……怎么就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般无脑的话来?
就在姜族长还在叫嚣着“你们拿出证据来再说话”的时候,姜安宁走进院子里,冷不丁儿的开口。
“姜族长想要什么证据?”
原本还一片喧哗、吵嚷不断的院子,瞬间落针可闻的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转过头,看着犹如天降的姜安宁。
不少人都心虚了起来,低着头仿佛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东西,丝毫不敢与人对视。
“怎么都不说话了?”
“刚刚不是还说的很大声吗?”
姜安宁笑了笑,走上前去,先瞧了眼蔡镖头的强势,确定并无大碍,才转过头,正对着姜族长等人,掷地有声:“如今我也在这儿了,不妨当面把话说清楚。”
她再次问道:“姜族长想要什么证据?”
姜族长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良久才缓过神来,按下心底的慌乱,强撑着让自己看上去底气十足:“自然是赵家这房屋与地皮的房契地契!”
他连着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声音问:“安宁丫头,自古以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你想来是听过这话的吧?”
姜安宁点头,轻嗯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然后……”姜族长莫名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就像是一座大山,忽然间压在了他的背上,沉重的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心底更是越来越发虚。
他吞咽了几下口水,勉强撑住,让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你你在咱们村儿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想来应该也知道咱们村儿的规矩。”
“打从我太太太太太爷爷那辈儿起,这村子里头绝了户的人家,又或者是被驱逐出宗族、驱逐出村的人家,所遗留下来的房屋、田地等,一切看得见、带不走的财产,尽数归由村里所有。”
“地里有粮食的,待到秋收时,统一的收上来,统一的称重、交税,余下的,均分给村里人。”
“房屋,能够拆掉折现的,便拆掉折现,如果折现的金额小,便用来维护修缮村祠堂,若是金额大,也是如剩下的粮食一般,由村里人均分。”
“也就是,在这些无主房屋、田地上,所产生的一切收益,都应该划归给姜家村所有人平分使用。”
姜族长说完,姜安宁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儿。”
她毫不留情的再次揭下一层村里人脸上的遮羞布:“毕竟,老祖儿她膝下无儿无女,你们都惦记着、盼着她早点仙逝,好像屎壳郎见到粑粑蛋那般,扑上去瓜分她的财产、房屋、田地。”
“连她家里头那几棵果树的归属,你们应该也已经,早早就分配好了吧。”
众人被她这话臊的一阵脸红。
尤其姜族长,脸色变化的最为精彩。
青一阵白一阵,直至漆黑如墨。
“安宁丫头!”
他怒斥了一声:“你不要扯那些无关紧要的话!我现在没有在跟你说旁的事情,你不要东扯西扯,转移话题。”
姜族长怒不可遏的冷哼了声:“既然你也承认了村里头的这条规矩,那么事情便也好办了。”
“如今,赵家人行不良之事儿,未免他们的所作所为,败坏我姜家村的名声,在之前,我们就已经决定将赵家人逐出姜家村。”
“对这件事情,安宁丫头你当初也是没话说的。”
姜族长哼了哼,不知缘由的,突然多了几分底气:“那么按照本村儿的规矩,赵家的房屋、田地,就该归属于姜家村所有人共有。”
“同样的道理,在赵家这块儿地上,所产生的一切收益,也都应该归姜家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