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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知道你在这期间,经历了多少的委屈,走过了怎样的挣扎,他们只会觉得,既然你有理,那第一次为什么要给钱?”
“既然第一次给钱了,那就说明你本身也有问题。”
方婶子很是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好险,真的好险,差一点,婶子就要被拉进那无尽的深渊里,痛苦自灭。”
痛苦自灭吗?
姜安宁忽地感觉心头一痛,那股撕心裂肺的疼,很快就流窜到四肢百骸,疼得她发不出声音。
“安宁,谢谢你。”
夜色之下,方婶子不知人的异样,走过去拉住了姜安宁的手,很是感觉:“多亏有你,不然婶子后半生怕是、怕是……”
往常坚强不屈的人,此时脆弱异常,无声地趴在人肩膀上哽咽。
姜安宁身子微微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回过血来似的,找到了活动四肢的力量,轻轻的拍了拍人的后背:“没事儿了,都过去了,万幸……”
一切都过去了。
她感觉心头萦绕着的桎梏,似乎轻巧了些,微呼了一口气,劝说人道:“咱们还是快些回家去吧,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也好早些歇歇。”
“诶,对!是该回去,好好歇歇,只怕明个儿还要有场硬仗要打。”
谁知道那周然,会不会真的脸大不害臊,无畏无惧的跟他们硬碰硬?
他是茅坑里的臭石头,烂了臭了没什么。
可她们,却都是矜贵的。
断不能因为这么个烂人,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姜安宁耳朵动了动,再次听到了距离已经有很远距离的周然的声音。
“呸!”
“老贱人……”
“肯定不能够是姓方的老贱人,一个人干的。”
“至少两个人以上。”
“平常总跟这老巫婆在一块的……姜安宁!”
“一定是姜安宁!”
周然的声音里,甚至多了几分兴奋。
仿佛,得知姜安宁也参与刚刚对他的那场暴行,是什么极好的事情。
“就算没有姜安宁也没有关系!”
“反正,跟那老贼婆常在一起的人里,是有姜安宁的。”
“村里就没有不知道的!”
“那姜安宁,还给了姜方氏那个毒妇好大一笔钱呢,村里人都看见了的!”
“姜族长那个老登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恨不能把钱抢过来揣自己兜里了,嘿嘿嘿……”
周然的声音有些兴奋:“这回,大人肯定会好好奖励我的!”
“只要把姜方氏那个老贱人抓起来,到时候,谁又会知道,她究竟交代了什么,没有交代什么呢?”
“为了活命,说些假话,欺骗县官大人……”
随着与方婶子她们走远,在离村里越来越近时,姜安宁便断断续续的,听不见周然的声音了。
姜安宁不免怀疑,她这耳朵,经过【弹幕打赏】的加持,能够听见更远地方的声音,但也是有范围限制的。
没能听到周然后面的话,姜安宁暗觉有些可惜。
不过大致还是能够通过他的话,推测出,周然想害她!
姜安宁目光在夜色中,陡然凌厉了几分。
等与方婶子还有隋然各自分开,各回各家后,姜安宁想来想去,还是又翻了墙出去,从后院绕道,朝着小路,跑回镇上,她们刚刚套周然麻袋的地方。
万幸,周然才刚刚挣脱开手上的束缚,连头上的麻袋都还没来得及扯下来。
“***等着吧,老子马上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砰!
姜安宁轻手轻脚的靠近,挥起手上的手腕粗的棍子,照着人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周然发狠的话音还没有完全散去,就猛地眼前一黑,软软地瘫倒在地,人事不知。
姜安宁略等了一会儿,见人确实没什么动静了,连呼吸都很微弱,方才上前去,扯下他的裤腰带来,将人连同麻袋一起,捆绑成了个粽子模样。
只是,该把人带到哪里,就成了个问题。
想来想去,她单手拎着周然,暂时回了村子,将人放在了村里一处废弃东圊里头。
怕人会突然醒过来,出声引来人,又随手从稻草垛上,揪了几把烂稻草塞进人的嘴里。
回屋后,她又觉得塞稻草不够稳妥,遂翻找出来年前用剩下的鱼鳔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