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对人熟悉起来,还是死后的事儿了。
在能够看清楚尸身四周环境之前,她只能勉勉强强感受到,哪些人经常来,来了之后又走,这中间又晃悠到她附近,暗暗打量又装作无事发生了多久。
并不能够明确对方是谁。
唯独知晓的是,用马鞭抽打她尸身的,是个男人。
这人似乎很是憎恨她。
憎恨她竟然不争气的死去……
当时,姜安宁觉得这个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死了,被赵海、被赵家人家暴而死,难道是她愿意死的吗?
结果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竟然怨怪她死了。
恨她不争气,没有在赵海、赵家人的磋磨下,继续如野草般,坚韧地活着。
还为此折辱、抽打她的尸身!
简直是不可理喻!
姜安宁当时气的很想活过来,哪怕是顶着可能已经腐烂的半张脸、露出白骨的暴露身子,活过来,啪啪地给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几个大耳刮子,问问他是不是脑壳坏掉了,才会如此歹毒,恶意满满。
难道是她想死的吗!
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姜安宁回想起这事儿,很是气了一阵子,心情才勉强的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那男人的怨气太盛,反正她是忽然就能感受到,或者说看清楚?
明明她都死了,可周围的一草一木,还是十分清晰的刻进了她的脑海里。
就仿佛,她还活着,她还能够看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