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冯氏顿时心虚。
可想到身后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声援自己,无论是因为什么,都不能胆怂不认。
否则,指不定刚刚还在帮着她说话,为她打抱不平的人,就要成为反过来怒骂谴责她的刀子了。
“我、我当然是你的长辈,你爹娘……”
听闻姜冯氏再次提及她的爹娘,姜安宁瞬间眉目一冷,扬手就又是几个力道更重的巴掌甩在人脸上。
“你……”又打我?
姜冯氏被打的声音里头都多了惧意,被人冷不丁的一瞪,立马萎了声音,不停地吞咽口水,心头窝堵着一口浊气,难受的厉害。
“我?”
姜安宁冷声轻嗤:“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最好。”
“可你们要是硬凑上来,非要同我攀什么亲戚,那可不要怪我不给你们留脸面。”
“亲戚?”
“长辈?”
“呵,呵呵呵……”姜安宁止不住的冷笑出了声音:“你算是我哪门子的亲戚?又算得上什么长辈?”
“我爹娘意外身故的时候,我怎么不见你这个所谓的亲戚长辈,曾有过出面帮忙操持后事儿?”
“如今你不仅言语上,对我已经过去的爹娘不敬,还好意思,自诩我长辈的身份,想要毁我的名声,占我的便宜,利用我去给你背锅,是不是到时候,又是打算等利用完了,再像是甩掉破抹布一样,毫不在意的将我踹开。”
“我难道是傻的?”
“还是说在你的眼中,我就该是傻的,任由你宰割驱使?”
“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被你利用伤害了一次之后,还会在同一个火坑上,再一次的被你利用!”
姜冯氏有些懵,一时间竟然是有些想不出来,她什么时候利用过姜安宁了。
有吗?
没有吧……
瞧着姜安宁颇为严肃怒气的面容,姜冯氏忽地有些不自信了。
可……
不就是这次来,想让姜安宁给帮帮忙,解决那养蚕人的事情吗?
帮忙而已,怎么就是利用了呢?
这丫头说话,未免也太过矫情难听了,浑像是全天下,人人都想要害她似的,被利用……真是,笑话!
姜冯氏觉得姜安宁根本就是在小题大做,些许小事儿,还是力所能及的小事儿,举手之劳而已,倒是叫她给说出一股子委屈来了。
要是姜安宁愿意出面报官,或者是直接大方些,把江巍许诺欠下的银子出了,将那几个养蚕人的真伪试探出来,他们村便能够继续学着种桑养蚕,发财致富,这不是挺皆大欢喜的吗?
真不知道,这死丫头到底为什么,就非要推三阻四的不愿意,连利用她、要害她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简直是要笑死个人。
姜冯氏在心里复盘了一遍,越发觉得自己没有错,都是姜安宁不懂奉献,太过于斤斤计较,矫情又事多,所以才会闹成现如今这个样子。
“都是一个村里头住着的,你怎么好说咱们丁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你爹娘死得不明不白,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有没有仇家跟过来,但凡是有些脑子的,都肯定不会出去沾染这些是非,给自家惹祸上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