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岔开话题,只跟人不停地说情话。
姜安宁听得浑身恶寒,差点把刚刚吃的涮羊肉给呕出来。
听来听去,她倒是大概捋清楚了一点重要消息。
赵元山……想再娶?不不不,或许是,入赘?
也可能是吃软饭?
后面俩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姜安宁不太听得清了。
只隐隐听得出是在争吵,伴随着摔砸东西的声音,那女子似乎是说了一句:“你当我是你那傻子儿媳妇好糊弄呢?”
姜安宁:……
好像是骂了她!
呸!
她才不是赵元山的儿媳妇,不捡骂。
姜安宁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等彻底听不见声音了,这才身子一垮,差点腿软跌在地上。
站的腿麻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迈着酸胀的腿,出去下楼结账。
路过二楼其他包厢的时候,她特意放缓了步子,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都没发现里面有人。
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姜安宁心中狐疑渐深,结过账,她状似不经意的同店小二搭起话来,询问城里有哪家的寡妇最近在准备再嫁。
小二说了几个,姜安宁完全没什么印象。
上辈子,她日子过的太单一了,每次进了城来,基本也就是去绣坊送绣活,再接了绣活回去。
基本上不会再去做旁的什么事儿。
想来想去,姜安宁打算到绣坊去看看,打听打听城里的事儿。
眼下得知了赵元山的打算,她反而不急着回去了。
姜安宁离了饭馆,轻车熟路的绕到城东,去了往日常去的朝凰绣坊。
朝凰这个名字,还是太后娘娘亲赐的。
去岁千秋节,绣坊老板因为给太后娘娘献上了一幅苏绣双面三异绣的礼佛图,险些让太后娘娘将人认为义女,后来才有了朝凰绣坊这个名字。
姜安宁站在绣坊门口,望着此时已经金灿灿的牌匾,恍如隔世。
前世,朝凰绣坊的御赐牌匾才制好送来换上没多久,她便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