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太子急吼吼走向皇后,望向垂首安静跪在一侧如同石化的裴肃,忍耐着握了握拳。

“安阳不能嫁给章志权,他对我们没有丝毫帮助,以他的家世反倒会拖我们后腿。”

皇后眸光凌厉射向太子,冷声训斥,“太子,这话不该从你口中说出。”

她朝裴肃摆摆手,裴肃仿佛木偶似的缓缓起身,低垂着脑袋肃立在侧。

“你做好你太子应尽之事即可,其余事不必你多管!”

“母后。”太子急急忙忙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后疾言厉色一眼瞪了回去。

“太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裴后冷眼盯着她的儿子,感觉脑袋阵阵绞痛袭来,面色顿时铁青。

太子心有不甘,低着头拧眉说道,“既然父皇已下旨宣平侯府,我们不管用什么手段坐实这事就行,何必如此束手束脚?”

“那章家是个什么东西?章志权小小一个编修,如何能配得上安阳。母后,安阳是我的妹妹,是您的亲生女儿……”

“住嘴。”皇后怒目训斥,“太子,你最好记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莫要因小失大,累及自身。”

“母亲!”太子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裴后便摆摆手一脸疲乏道,“送太子出去。”

“太子殿下。”庄嬷嬷战战兢兢走至太子面前,“还请您先回吧,娘娘她从昨夜至今,一直在处理公主惹下的祸事,尚未能阖眼安眠,娘娘实在是太累了。”

“母亲,不是儿子不懂事硬要同你争什么,而是那章志权,属实配不上我们安阳。这件事我们把它压下去……”

“闭嘴!!”皇后歇斯底里怒吼一声。

那一嗓子破音,真正把太子都给震慑住了,一时唯唯诺诺往后退了半步,不敢再多言语。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妹妹被淑妃与陛下当场抓奸在床,这事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宫里宫外传的沸沸扬扬,是要把这些人全都杀了么?你要你父皇母后因为安阳的事,背上一世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