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不知你此生能否看到这封信。也许你瞧见时,我已不在人世间。只恨未能堂堂正正走出囚笼,再恨无法同夫君再续前缘,不知你现在可好。

我准备明日实施计划,只要能离开这里,与你再见一眼,是生是死我都无惧。只可怜我腹中孤苦无依的孩儿,未能亲眼见其父一眼,如今又要陪着他自私的母亲,一同离去……】

信笺写到此处戛然而止,下面一大片留白皱皱巴巴,像是被泪水浸湿过。

玉琳琅抿唇握着信,不知想起什么,静静伫立好一会儿。

北寒?北寒。她好似在哪见过这名字,莫名有点熟悉。

玉琳琅将信笺、妆奁全部收入空间,又仔细搜了一圈,找到床架后的几个书箱,下面压着不少做工精巧的虎头鞋、小孩衣物。

这个可怜的女人,被关押在这终日不见日光的祈宝塔里,可能有一瞬也曾期盼过孩子的降临。

玉琳琅将书箱连同女子珍藏之物全都装进空间,想着等她出去后,就帮她晒晒书,晒晒这些小衣服小鞋子,也算是成全她离开囚笼的念想。

皇帝可真不是个玩意儿,整个皇宫除他之外,还有谁敢在祈宝塔内私自禁锢别人家女眷?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留着这地方,该不会是得空就想过来看看,感受一下可怜女人的生活气息?

可真够变态的!

玉琳琅想想都觉恶心,索性就将女子用过之物,包括几柜子衣物、桌椅板凳,最后连床都给她一并搬走!

念想个P,就活该不给你看这些东西,脏东西,压根不配。

整个五层塔被她收缴一空,清清爽爽连飘带都没给放过。

雁过拔毛光秃秃一片,玉琳琅瞅着高兴了几分,暗暗为自己点了个赞,抬步往楼下走去。

年代久远的祈宝塔,木结构楼梯,每走一层都发出陈旧的吱嘎声。

四层与五层通道口有一座铁门,想来就是用以禁锢楼上女子所用。

只是如今挂锁早已生锈毁了,歪挂在一旁没有丝毫作用。

玉琳琅用戴着手套的手轻推了下铁门,随着难听至极的嘎嘎声响起,她走上四层平台,左顾右盼看了一圈。

这一层靠墙堆着不少大大小小的箱子,上头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箱子搬进这之后,就从无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