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沐昭掀开一点车帘,长青打马上前递给他一封手书,压低声音道,“急报。”
玉琳琅瞟了一眼也没多话,自顾自又倒了杯果茶小口小口抿着。
待沐昭看完手书朝她望来,她与之对视一眼,愕然了,“又跟我有关??”
“没有。”沐昭笑着将手书递给她,“前任晋州知府,裴氏一族二房裴永杰全家,于流放途中被歹人所害,全家覆灭。”
玉琳琅连忙放下杯盏接过手书,迅速浏览一遍,有些震惊,“都死了?”
“看样子的确没留一丝活口。”
玉琳琅又看了遍,抬头与沐昭对视一眼。
手书虽字迹潦草但写的十分详细清楚。
上面列明死亡人数多少,还找出裴永杰头颅,描摹一副十分草率的画像夹在其中。
裴氏二房二十七口人,全部殒命岭南途中,他们甚至距离流放地边城,还有两千里路。
手报上言明,他们是遭逢沙匪劫掠。
“所以随行押送的差役,以及其他流放人员也?”
沐昭叹了口气,“嗯,中宫那位手段如雷,不可能留下半丝活口。”
“只能说不幸中的大幸,大多流放犯都跟着流放黔州去了,唯有五名重刑犯,是跟随裴府二房流放边城。”
沐昭手指轻扣手报,“加上随行衙役六人,此次所谓的沙匪事件,共计三十八人殒命。”
玉琳琅嗤笑嘲讽,“那位对自己亲生闺女都能毫不犹豫下手。二房?在她看来莫过于一些杂鱼而已,死就死了,不过是清理杂草。”
沐昭握了握她的手,“不必担心其他,你安心上衙即可,其他事都交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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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鹤整个人往椅上一瘫,“这均州刺史啥时能上任啊?朝廷该给咱们发双份月俸。”
“起来起来。”赤兔快步而来,用手里的卷轴拍拍他脑袋,“陪我去郑府一趟,有案子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