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早起来就觉头疼不已。
她撑着脑袋恹恹靠坐在软榻上,见庄嬷嬷一脸郁色而入,叹息问,“她还没走?”
“跪在外面叫呢。”
皇后秀眉微扬,绝艳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叫什么了。”
庄嬷嬷将虢国所言,一字不落给皇后复述一遍,末了向窗外看了眼天色,“娘娘,怕是要落雨了,真不让公主进来么?”
皇后叹了口气,用湿帕子擦了擦手,“让她进来吧,她不要脸,本宫还想要几分薄面。”
庄嬷嬷冷着脸再度出去,没片刻就将一身是伤的虢国带了进来。
“母后。”虢国一入内立马跪倒在皇后脚边,大声哭诉,“母后,女儿快被玉狐打死了,父皇却只是轻轻罚她二十廷杖。她皮糙肉厚打几下算什么?这不等同于根本没罚?”
皇后冷眼看她,长时间没有说话,等她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完哭完,沉默许久才淡淡开口,“虢国,是本宫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虢国泪眼朦胧抬头看她母亲,梗着脖子厉声道,“母后,我有什么错?到底谁是公主啊?她一个小小臣子都能爬我头上撒野,父皇竟罚我不罚她?女儿就是不服!”
皇后抬手将一只杯子砸她身上,冷笑,“到现在还不懂,问题不是她打你还是你打她。而是你其身不正让人揪住满头小辫子。”
“你知道昨日至今日多少朝官弹劾你么?整整两百七十六份弹劾书,每份都要将你打进十八层炼狱深处!”
“你父皇费多大力气才保下你,你可知?”
皇后冷笑望她,“你素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