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这样懒这样脏臭的男人。大人您知道么?这种废物连拉屎撒尿都在炕上解决。这么大人了,连四五岁稚童都不如,还要我每日给他把屎把尿。大人!您说,碰上这么个婆家,谁能不恨之入骨?”
小鼓张大嘴满面震惊。
“他就是个疯子、畜牲!他爹妈就算养头猪,时候到了还能杀了卖了吃!而他呢?他除了去那金花赌坊浑身来劲,其余时候都瘫在床上足不出户的。”
“大人您知道么?他们全家都变态的。他老娘每晚还要抱着儿子喂饭,恨不得掀起衣服给他哺乳!”
“爱子惯子到疯魔地步,他们家三个姐姐,即便出嫁每日都要拎着饭食回来给他们金家大宝贝喂饭。”
“就是这样的大懒虫大废物牲口男,我杀他有什么错?我只恨自己一直下不了决心,拖到至今再杀。”
王娘子说着咯咯笑了起来,“我若早些动手,呵。早就脱离苦海了!何至于跟他们家那群失心疯纠缠至今。”
“你杀不了他,也没这胆量。”玉琳琅淡淡开口,“凶手是被人用力抵住胸口,一刀致命。”
“确实,我从小做惯农活,力气比男人都大。”
“三婶子说,你前段时间被丈夫打折手,至今还没完全恢复。”玉琳琅放下手中供词簿,看向她,“浆洗衣物的农女都能为你作证。”
“你那日连端盆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其他妇人帮你搬,你基本都用单手搓洗衣物,因而效率也比旁人慢些,工钱也少三分之一。”玉琳琅指指簿册,“都有记录。”
王娘子头冒冷汗,紧紧抓住栅栏喃喃出声,“是我杀的,大人就是我杀的,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
“那你因何自尽?你自尽不就是想坐实你自己的罪名?”
“大人!”王娘子凄厉喊叫出声,“就是我杀的啊大人,你们杀了我给金来福赔命就是了,无需牵连他人。”
玉琳琅直视着她,“王娘子你在保谁?”
“大人,大人!”差役急匆匆跑进来抱拳行礼,“大人,刑部大狱那边出事了,雷豹大人已带人赶过去,让我们通知您一声。”
玉琳琅面无表情,“刑部出事跟我们有何关系?”
好想骂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