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基本都在这张床上,被棉被卷走不少,故而滴到地上的并不多。”
玉琳琅微微颔首,“验状上都写好,测量好伤口大小,把死者直系亲属叫过来问话。”
“是。”吴勇抱拳行礼,快步出门叫老金头去了。
“大人,那这么说的话,凶手应该是个力大无穷的成年男子吧!”小鼓抱着臂打量床上的死者,“他动作十分利索,进门就把死者一刀解决掉了!”
玉琳琅盯着死者胸口晕开的一大滩血迹若有所思。
“就你瞎聪明。”赤兔取下护手拍了小鼓一下,“去,验状拿来给我看看,都写清楚了么?”
“哦。”
“你这俩狗爬字,能不能好好练练?”
玉琳琅嫌屋子逼仄,索性去院里询问家属情况。
老婆子哭哭啼啼泣不成声,老金头磕着旱烟袋,蹲地上半晌没任何反应。
“怎会这样啊?晌午我来送饭时,人还好好在屋里躺着呢。”一名农妇抹着泪哭道。
“哭哭哭,还嫌不够晦气。”老金头虎着脸骂了声。
“大人,这是金家老爷子老太太,膝下三女一儿,常年都住西六头街这边。儿子金来福就是屋里那位死者。”
吴勇又指指先前开口的农妇,“这是金大爷家二女儿,金招娣。据我们了解,他家三个女儿都嫁的不远,都住西六头街附近。”
“来福,来福啊!”说话间,两个风尘仆仆的女人从外面跑进来,着急忙慌叫,“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听人在外面造谣,说我弟没了?”
“大姐三妹,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二姐金招娣捂着脸呜呜咽咽哭道,“来福他,他没了啊,来福来福啊!”
进门那二人都是一身粗布农妇装扮,灰扑扑的衣衬得两张脸十分憔悴疲惫。
闻言,二人顿时抱着金招娣痛哭。
“哭哭哭,哭丧呢!”老金头愤而骂了一声。
金老太跳起来冲过去,不管不顾揪着儿媳头发撕打谩骂,“都怪你这丧门星,丧门星!害死我宝贝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啊!”